; “我爹镇守边关,每天尽职尽责,是挖你家祖坟了,还是扬你家先人骨灰了,多大仇啊,阴魂不散!”
说着说着,她又攥紧了小拳头,一拳又一拳…
姜四欲言又止,“…主子,他昏死过去了…”
能把死士硬生生打晕,也就小姑娘了。
姜安松开抓在手心的袍子,撇嘴道:“这么不经打,当什么死士。”
她拍拍胖爪,心情舒畅,“走吧,继续赶路。”
姜九:“这个人,留着?”
小姑娘没回头,语气薄凉,“杀我南商百姓,留着干嘛?”
她往前一步,恰好踩上一把弯刀。
这种武器在崇州并不常见,至少她没有在她爹的库房中见过…
小姑娘踢了一脚,“姜四,他们是哪里来的人?”
“主子,这些人应该是东离皇室豢养的死士。”
东离…
姜安眼前闪过那个漂亮姐姐的脸,会是她吗?
目前来看,也就这个女人和她爹有仇的样子…
小姑娘哼了一声,默默在心里给她记上一笔。
从客栈出来,姜安他们在马厩找到马匹,重新赶路…
就在他们三人已经路过茂州时,暗组的暗卫也回到了王府中。
他们将整座王府围上,前前后后拦截下三波刺客。
谢云山捏了捏眉心,与孙管家并肩站在前厅中,今夜他就没合过眼睛!
他手上拿着刺客那儿拿过来的佩刀和弓弩反复翻看,似乎在确定什么。
只听“啪嗒”一声,谢小将军扔了这糟心的东西。
“这是南商军制…”
“做这事的人倒是有几分聪明,还知道将弓箭上的标识磨去。”
可这人却不知道,只要是在军营中混迹过的,时间久了,就算没有标志,也照样认得出。
孙管家苍老的眼中划过了然,“也就是说三波刺客,都是南商中人…”
谢云山脸色沉沉,是谁派来的人,他用脚趾甲都能想到!
王府上空传来一声突兀的鹰啼…
一身穿黑衣的暗卫蒙着脸闪身进了前厅,“小姐来信。”
接过这信的孙管家叹了口气,低声念叨:“若是小主子知晓此事…怕是要哭的。”
谢云山蹙眉,也不知道这姜寂臣什么时候才能醒,小姑娘回来见不到她爹人,真的会哭的…
打开信封后,孙管家嘴皮子颤抖。
谢云山凑过来个脑袋,“怎么了这是…!”
他盯着信上乱七八糟的字迹,那上面写着,小姑娘已经启程,在回崇州的路上了!
他嗫嚅着嘴,问向并没有离开的暗卫,“苍鹰从峻州到崇州要多久?”
暗卫:“一日。”
一日…
也就是说,姜安一日前就已经出发了?
就带着两名暗卫?
谢小将军给自己找了把椅子,刚坐下又猛然起身,“我去趟军营调兵过来!”
他得去接小姑娘!
孙管家一惊,“谢小将军,驻军不得离开…”
谢云山敷衍摆手,“本将军调自己麾下的兵,不用黑甲。”
谁愿意上书状告他最好,直接连诛九族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