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离长公主立于轿辇前,大红裙尾铺地,四周的打斗与她隔绝成两个世界。
她红唇勾起笑意,望向团子,“你可知本宫是谁?”
姜安眨眨圆眼,嘴巴撅的老高,好好一个漂亮姐姐,怎么脑子不太好使。
爹不都说了嘛,不熟!
她一整个缩进姜寂臣的怀里,两条耷拉着的小短腿晃荡。
胖爪糊在她爹下巴上,语重心长道:“爹呀,不可以和脑子不好的姐姐玩嗷!”
姜寂臣挑眉,狭长的眸子瞥了眼那女人,赤裸裸的挑衅一闪而过。
“爹知道了…”
“不和脑子不好的人玩。”
他怀中抱着闺女,踏着轻松的步子离开。
身后的东离长公主凤眸幽深,脸上没了勾人心魄的笑。
在一女子身上,倒是多了几分君临天下的魄力。
“陵武侯,把人放了吧。”
身上多了几道口子的男人面色不甘,“长公主…”
“本宫说,让你放人!”
“…是。”
酿酿手中抓过这对昏迷的野鸳鸯,将殇国大皇子苏宥齐扔给正言。
观砚站在最前,垂在身侧的刀尖滴着血,“王爷吩咐,长公主还是老老实实待在你的东离…”
“若是您的手再伸到崇州一次,扰了我家小姐清净,王爷便亲自提剑踏平你东离!”
陵武侯:“放肆!”
长公主伸出手将人拦下,最后望向观砚他们离开的方向,
那儿有五万护国王军的驻扎…
“你追上去有什么用…”
陵武侯攥紧手中断掉的长剑,看向长公主侧颜时眼中闪过钦慕,“区区侍卫,敢如此与公主放肆!”
长公主神色淡淡,转身跨过一具亲卫的尸体,回到轿辇中。
她抚过指尖鲜红豆蔻,“这次算他姜寂臣快本宫一步,可事情没这么快结束。”
“走吧,回东离…”
还有那孩子,倒真是让她惊讶啊。
养了三年,居然还没有养废…
姜寂臣带着姜安回到驻地时,谢云山正叼着根草靠坐在门口晒太阳。
他听见愈近的脚步声,懒散睁开眼睛,“哟,回来啦~”
谢小将军歪着身子向王爷身后看了看。
把兔子重新挂回身上的正言,扛着位粉衣女子的酿酿,还有搀扶着殇国皇子的正律…
以及咱们这位不苟言笑的王爷脑袋上顶着的花环和手上拎着的小背篓。
他吐了草,咧嘴笑得张扬,“看来王爷此行颇丰厚啊!”
这等场景怎么就他一个人独享呢!
谢云山撒丫子就往驻地里面钻,大嗓门吆喝了一圈,“几位将军!”
“快出来啊,看王爷带回来了什么好东西!”
姜寂臣:……
捧着一捧野花从她爹身后钻出来的姜安圆眼迷茫,“谢小将军咋跑了?”
“不吃烤蘑菇了嘛?”
姜寂臣:“对,他今日只能烤,不能吃。”
姜安:“嗷,好叭~”
他好可怜诶!
几位被叫出来的将军憋着笑,顶着主帅的冷脸攻击,殷切的接过他手中的小背篓。
“咳…主帅…您辛苦了…”
殇国大将军眼尖的瞅见自家亲外甥,扯着嗓子冲向正律,
“外甥啊!”
“外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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