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上前搭话的观砚站定在台阶上,还保持着上前的动作,看着远去的下人背影,突然生出几分委屈,
他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观砚回到马车旁,姜寂臣已然下来,
“王爷,这…他跑了…”
“无妨,”
说罢,抱着团子的王爷便站在府门前等着,
后下马车的胡晏陪同站定,看向王爷那张冷清的脸,
索性,王爷向来没什么表情,也看不出有没有恼怒…
倒是他怀里的姜安小身板蛄蛹,不太老实的样子,
只见团子看到这硕大的刺史府门匾才想起来她爹在马车上的话是在逗她,
她瞪着圆眼,胖爪顶上她爹的下巴,鼓着脸生气道,“爹坏,连我这么大的娃娃都骗!”
王爷眼底的冷漠散开,任由闺女光秃秃的胖爪去抓自己的下巴,“本王可没骗小娃娃,”
他示意姜安去看侍卫们正从最后一辆马车上搬出来的一个个包裹严实的木箱,语气轻松又认真,
“就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胡晏也看过去,那两个木箱似乎很重,两三个侍卫抬着一个都有些吃力,而且动作很小心,似乎是易碎的东西,
侍卫将木箱抬着,一刻未落地,却还是有散落土质洒在石板路上,土的颜色在白色石板上格外明显,
他又转而看向孟不忍,眼中划过了然,
压低了声音对身边的孟参将说道:“难怪,你这闷葫芦也被主帅带着来刺史府…”
孟不忍垂着的眼眸扫了一眼这狐狸,默默转过身不看他,
他自认为玩不过胡晏,最好的办法就是视而不见~
“下官不知王爷光临寒舍…”
刺史大人急匆匆赶过来,外袍不甚平整,
姜寂臣扶住他行礼的手,“本王找刺史是有事相商…”
所以就别搞这些虚的了…
成功听懂了王爷没说的后半句话的刺史大人连忙侧开身子,“前厅已备好茶水,王爷请!”
待姜寂臣先一步跨进府中,刺史才看向胡晏与孟不忍,
“胡军师,许久不见…这位是…”
胡晏笑眯眯应承,“刺史不必在意他,我们进府便是。”
“哦…那行,胡军师请!”
官场上沉沉浮浮多年的刺史闻守时又怎么能看不懂,
胡军师虽说不必在意此人,却与其并肩而行,举止熟络,
不必在意,也要分为真的不必在意,又或者身份不必明说…
前厅,
侍卫抬着两个大箱子一同进入,却没有揭开其上附着的厚实黑布,
闻大人自然不敢与姜寂臣同坐主位,下首的他挥手屏退厅中管家、下人一干人等,
见人都散去,姜寂臣侧头偏向观砚,
观砚:“打开。”
“是!”
佩戴长刀的侍卫动作小心揭开黑布,
随着箱子露出真容,紧张到停滞呼吸的闻大人也是松了口气,还好不是什么金银财宝,
他老了,可不想做什么开国大臣啊!
还好,还好,
只是麦苗…
等会儿…
闻大人噌的站起来,惊到胡子颤颤,
是麦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