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我们又嬉闹了一阵,方才沉沉睡去。
被爱情滋润过的女子总是格外光彩照人,次日清晨醒来,我只觉得神清气爽,精神焕发。
然而,皇帝早已离去,据槿汐所言,他半夜时分便匆匆启程,皇帝还要赶回宫中上早朝。
用过早膳,外面来了乌泱泱一群人。
苏培盛满脸笑容地说道:“奴才给熹妃娘娘请安,这一切都是皇上精心安排的,专门为娘娘您迁居清凉台的。门外已准备好了华美的辇轿,请娘娘先移步吧!”
此时,乳母小心翼翼地抱着孩子,红玉贴心地搀扶着我,我们一行人缓缓走出了甘露寺的院门。
当我再回头时,只见静岸师太率领着众多比丘尼一同前来送行,但唯独莫言并未露面。
她果真与众不同!
来到果郡王的清凉台,眼前的美景令人陶醉,这里有郁郁葱葱的青山、清澈碧绿的湖水,还有精致典雅的亭台楼阁,简直美不胜收。
苏培盛早已带领手下将清凉台彻底清扫整理过一番,并将所有无关人员统统遣了出去。
昔日在延禧宫伺候的宫女和太监们如今也都齐聚于此,迎接我的到来。
“皇上实在是太用心了,苏公公,此事想必也是由你一手操办的吧!”我满心欢喜地赞叹道。
“只要娘娘能够满意开心,这点小事对奴才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毕竟奴才也是个懂得知恩图报之人呐!”
苏培盛回应着,然而他的目光却不时地停留在崔槿汐身上,似乎有话想说。
我笑着道:“瞧你一进来,就一直看槿汐姑姑。苏公公的心思,本宫还是明白的。这会子不忙了,你去跟槿汐说说话,如果你们真有意思,本宫也愿意成全!”
苏培盛闻言一惊,忙跪下磕头道:
“熹妃娘娘,奴才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给您磕头谢恩了!”
“但本宫丑话说到前头,如果槿汐不愿意,万不可强求。知道强扭来的瓜不甜。”我出言提醒道。
“是,娘娘,奴才记下了!”苏培盛说完退了出去。
他是皇帝身边的红人,我倒不愿意得罪他。
储秀宫内,祺嫔满脸怒容,气冲冲地将桌上的物品一股脑儿全摔到地上,口中还念念有词、骂骂咧咧个不停。
接着,她用手指着一名战战兢兢立于一旁的宫女,恶狠狠地道:
“你,给本宫过来!赶紧把这些破烂玩意儿统统拾掇干净!若敢偷懒耍滑,本宫定叫人打断你的狗腿!”
站在边上的欣贵人目睹此景后,终于忍无可忍,怒气冲冲地对祺嫔说道:
“祺嫔娘娘,请您高抬贵手放过品儿吧!她可是嫔妾的宫女!您要想找人打扫,大可以使唤您自个儿宫里的下人,何必劳动我的人呢?”
面对欣贵人的质问,祺嫔只是鼻子里轻哼一声,不屑一顾地回应道:
“哟呵,瞧把你急得!不就是叫她拾掇下物件么,值得这么大惊小怪吗?再说了,本宫身为一宫主位,难道还指使不动一个小小的宫女不成?”
话音未落,只见她突然迈步向前,伸手死死捏住品儿的脸颊,疼得那孩子眼泪汪汪却又不敢哭出声来。
欣贵人气愤道:
“祺嫔娘娘,皇上最忌讳宫里虐待奴婢,还请高抬贵手饶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