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的心说好听点叫做细腻,说难听点叫做敏感,李泰也不例外,所以当得知颜白的诗词很厉害的时候。
当然不服输的要去看看颜白到底有多强。
结果一待就是三年。
因为觉得不公平,所以意难平,等回首看当初,却怎么都回不去了。
欢闹的酒宴还在继续,此时正在往回赶的李承乾心情也是越来越轻松。
他突然觉得自己想的太多了,以至于失去了一颗平常的心,其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了不起自己身边的这些人被罢官。
可是自己保证会记得他们的名字。
等到自己坐到那个位置,一定会把他们全部召回来,欠缺他们的一定百倍补偿。
至于高甑生,如果他能从父皇手里侥幸活命,那在自己手里绝对活不了。
既然要诬告,那就做好该死的打算。
战场上没有学会的杀意让李承乾自己给悟了出来,人生最后一课已经被补全,李承乾此刻已经具备一个帝王该有的一切优点。
思考、怀疑、隐忍、仁义、杀伐。
一念通,念念通,久违的笑脸再次浮现在他的脸庞。
只不过从这刻开始,没有人能从太子的笑容里面猜到他的心思了。
李承乾揉了揉额头,低声笑道:“高甑生,不管你是谁,不管你身后是谁,你的五族孤诛定了,小曹!”
“奴在!”
李承乾看着天边上的明月,淡淡吩咐道:
“回去后把高甑生五族亲眷查清楚,记住,是立刻开始,我要让他明白,辱了我,父皇饶他,我不饶他。
任性一回又如何,被责骂一回又如何,被弹劾又如何,长这么大还没有任性过,高甑生,好戏这才开始!”
“喏!”
小曹呆呆地看着太子,这一刻他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只觉得先前那个总是害怕先生的小童终于长大了。
如今已经挺直了腰杆,发出了龙吟,强的可怕。
看着篝火旁的琉璃随着鼓点在翩翩起舞,李承乾笑着走了上去。
战鼓声有节奏的响起,全军将士用欢呼声给太子打着节拍,裴行俭呆呆地看着,他很羡慕。
突然想起,自己在书院学了很多,但唯独没有学跳舞。
看着看着,裴行俭觉得这胡旋舞也不过如此而已,这就是跟着鼓点转啊转,这比学武可简单多了。
长安在即,心情很不错的裴行俭腾的一下站起身来,他觉得自己悟了。
被吓了一跳的薛仁贵不解道:
“你也要去?我好像记得你不会跳舞吧!书院也没有教过,要论跳舞跳得最好的当属蜀王恪还有李景仁,你难道也学了?”
裴行俭闻言高傲的扬起头:“一个小小的舞蹈而已,有什么难度?看一眼就会,实不相瞒,我现在强的可怕!”
裴行俭上了,被征来当辅兵的色目人见又有贵人上场鼓点更加的激昂热烈起来,裴行俭踮起脚尖,猛地转了起来,身子坚硬,跌跌撞撞如学步的幼童。
盏茶工夫,裴行俭趴在地上,李承乾低着头,强忍着笑意道:“守约,怎么了?还能行么?”
“有点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