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抄家的时候一点都不难过,女的进教坊司,男子为奴为仆,你要真的狠下心,我没话说。”
颜白说罢,笑了笑:“好了,天色不晚了,本官今儿头一天上任,做的不好之处大家多多包涵,待我把事情捋顺了之后。
我做东,你们挑地方,咱们开怀畅饮,品味美好人生,好了,收拾一下,散衙,今日大家可以早点走,回去后好好地想想。”
这一刻,所有人才发现颜侍郎的喜怒无常,跟圣人所讲的喜怒不形于色,好恶不言于表;悲欢不溢于面,大相径庭。
当颜白背着手走出兵部,所有官员开始忙碌了起来,连寒暄都顾不上,连多看吊起来的那二十多名同僚的心情都没有了。
开始步履匆匆地离开兵部,也在这一刻,众人才明白“颜王爷”这个称呼到底是怎么来的,这太吓人了。
七月中的朝会,颜白的班列又往前挪了很长一大截,一身红衣站在一群白发官员中的颜白更加醒目了。
官员还未到齐,李承乾走到颜白身前停住了脚步,轻声道:
“你昨日都要把兵部的官员吓死了,连我这里都听说了,到今儿还吊着一群了,你不会真的要把他们吊死吧!”
“当然,这二十多个人绝对活不了!”
“嘶!”
李承乾夸张地深吸了口气:“不跟你多说了,小心啊,今儿除了礼部不参与弹劾你,六部之中其余五部都准备了说辞。
尤其是大理寺的曹侍郎,昨儿被你吓得鞋子都跑掉了,脚都扭了,丢人丢大了,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李承乾说罢就走了,他倒是很想和颜白多聊一会儿,可若是再多说几句话,今日他必定要遭受弹劾。
理由是和臣子走得太近。
朝会开始,其实屁事没有,李二把最近的工作才安排完,就立刻有七八人跳了出来,弹劾开始了。
理由各种不一样,如“私设公堂”,“不顾律法”,“殴打朝廷官员”,“动用私刑”……
这些人都是写议论文的高手,抛出论点,继而论证,在颜白眼里,这些官员论点,论据,论证方法都一一具备。
听着他们弹劾自己的话,颜白都觉得自己是个十恶不赦之徒。
他们喋喋不休,三省六部的主官闭目一言不发,李承乾心里也松了口气。
不远处的李晦跪坐在颜白先前最喜欢坐着的位置,发出轻微的,有节奏的呼噜声,李崇义倒是兴奋得很,一脸的兴奋。
见弹劾完毕,高高在上如同神只的李二低沉道:“宜寿侯,朕总结了一下,他们所说之事都是在说你在兵部肆意妄为,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颜白走出队列,看了一眼众人道:“有理有据,臣无话可说!”
眯着眼睛的长孙无忌突然睁开了眼睛,就连打呼噜的李晦也瞬间变得精神满满,李二闻言也有些诧异,好奇道:
“认了?那你可知罪名?”
颜白点了点头:“知道,但臣有句话要说!”
“说!”
颜白朝着众臣拱了拱手说道:
“纵观我们几千年的历史,我们会发现很多有趣的事情,始皇帝的大统一可为盛世,汉朝文景之治可为盛世,然后再是汉武盛世,这几次的盛世都是很短暂的。
如今我们正在努力地打造贞观盛世,我们都知道打造一个盛世太难了。
要陛下知人善任,任人唯贤,要官员勤政廉明,要朝廷轻摇赋税,要所有官员和百姓上下一心,通过十多年的努力,才可能有那么一点的希望!”
颜白声音突然大了起来,只听他说道:
“敢问诸公,打造一个盛世都这么难了,那你们知道衰败一个王朝,一个盛世其实很简单,简单到一个字足矣,你们知道是什么字么?”
颜白抬起头,轻声道:“这个字是-作,作死的作!”
众人哑然,细细一想发现颜白虽说的简单,但道理就是这么一个道理,属于话糙理不糙,李二觉得颜白说的很对。
一个作字足矣。
说罢,颜白指着曹郎中道:“陛下,兵部有官员借着兵部的名义中饱私囊,臣在整治兵部,可这大理寺的曹郎中非要把这些犯官要走。
臣觉得,兵部这些囊虫背后的人就是大理寺的曹郎中以及背后之人,所以臣弹劾大理寺卿戴胄,要求彻查戴胄。”
魏征忍不住低下头
戴胄猛的睁开眼,一口气险些没有喘上来,自己一个屁都没有放,这都弹劾自己了?
这时候只听颜白继续道:“陛下,臣只需要一个月就能把兵部上下捋清楚,臣恳请陛下把臣调到大理寺,官低点没事,臣严重地怀疑这里有草菅人命的不法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