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的大门给、给劈碎了……”
李婆子急忙冲进屋,一脸焦急来报。
缓了一晚上,才悠悠转醒来不久的沈老夫人,一听李婆子那话,眼睛一瞪,一口气又没提上来,眼白一翻,又又的晕厥了过去。
“老夫人,老夫人……”
暮斋院。
戴着一顶帽子的沈立,听到李阿福的通报时,脸色阴沉得都可以滴墨汁了。
“大爷,这可怎么办才好?那杨三少爷劈了门后还是没走,不知从哪抬来了一张椅子,就坐在了咱家大门口呢!刚刚小的还听阿娘说,老夫人知道大门被劈碎后,又给气晕过去了。”李阿福一脸着急的说。
沈立面色铁青,紧紧攥起轮椅扶手,“立刻让人去请夫人。”
李阿福道;“夫人的院子从昨日起就闭了院门,说是、说是夫人病倒了,如今谁也不见。”
“大爷,小人昨晚听阿娘说,夫人是因为三少爷回来了,有底气了,所以才故意说病倒不见人的,她是想逼老夫人惩罚那些伤害小公子的人……”李阿福把昨日之事说了。
沈立听完后,脸色更不好看了。
“愚蠢的妇人!”
闹得如此难看,就算最后真如她意了,惩罚了沈文瑞他们又如何?他们沈家到时也怕是要贻笑大方了,真是妇人之仁。
“推我去沁园,我要亲自去见见她。”
沁园院门口。
夏迎从半开门缝出来,朝沈立福了福身:“大爷见谅,夫人实在是病得太重了,到现在都还起不来身,又怕过了病气给您,所以就不请您进院了,但夫人说了,三少爷的事待她身体好些了,能起床榻了,就会亲自去劝阻的。”
这一听就是借口。
沈立黑着脸,吩咐后头的李阿福:“阿福,推我进去!”
夏迎却极快转身,‘砰’的关上了那半开的院门。
声音从门内传出;“大爷请回吧,夫人实在是病得太重了,要是这消息被传到大门口三少爷的耳里,三少爷怕是又得冲进来闹了,到时候夫人就真的没办法再起来阻止了。”
是威胁!
妥妥的威胁啊!!
“欺人太甚。”
沈立气得狠狠拍了扶手。
李阿福小心翼翼问:“大爷,那要不要找人来撞门……”
“只怕我这一撞门,那杨怀瑾就会提着剑冲进来了。”沈立攥紧扶手,眼底阴戾都要化成了实质。
那杨怀瑾欺人太甚。
本以为杨昭会是个温婉贤良的,可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与旁的妇人一般,仗着有娘家人撑腰了,面目就开始变得刻薄尖利。
真是太让他失望了!
“回去。”
回到霖竹院院。
沈立目光阴翳的盯着棋盘看了好一会,才终于做下了决定。
他到书房写了一封信和取了个黑色牌子,私下交给了李阿福:“阿福,你娘算是我半个奶娘,又是老太太的心腹,这事我也只放心交给你去办了,你现在马上从后角门出去,去西城街的旺来当铺,把这封信和这牌子交给……”
翌日。
一道圣旨被送到了沈家大门。
“杨怀瑾接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