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柜台上,要动了或者有半点污秽,拆了他酒楼。
把掌柜的一家吓得跪在地上磕头,不仅不敢收钱,还得倒贴一笔钱才能打发这些官员。
更有甚者,有个文思院的官员看上了人家的姑娘,就说她手艺好,要拉到文思院去给官家做衣服,那家人哪敢反对?把人家姑娘拉去糟蹋,然后竟然送去青楼卖了。
这就是文思院那些官员畜生干的事,而执掌文思院的就是郑绅,你的老丈人,这些事情很多都是他授意或者默许的,你说他是不是混账?”
太上皇整个人都懵了,除了点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其实这些事他都知道,大臣每天都有弹劾郑绅的折子潮水一般到他的龙案,其中相当一部分是涉及到郑绅在执掌文思院期间欺男霸女,强买强卖的。
可恶的是这些官员在外面做坏事,全部都仗着官家的名头,只要官家的名头抬出来,谁敢反抗?谁敢不听那就是要动刀子的。
太上皇惶恐不安的拱手道:“这些混账竟然如此胆大妄为,令人发指,实在已经到了不整顿不足以平民愤的程度,官家该如何整治文思院,老拙都完全拥护。”
赵桓道:“道君不要急着表态,还没说完呢,如果我说了后面的事,道君还是表示拥护,那么就最好了。”
“官家请讲。”
“这件事是关系到老三赵楷和他母亲大王贵妃的,你要听吗?听完之后恐怕肺都要气炸的。”
太上皇都差点昏死过去了,这时候哪能不听?
焦急的说道:“他们犯了什么事让官家如此生气,还请说来,老拙一定会重重惩处他们。”
其实这话多少透着一些维护了,因为让他来惩处他当然不会下死手。
赵桓笑了笑,说道:“老三赵楷在道君当政期间,担任了皇城使,他利用手里握的兵权跟太师郑绅狼狈为奸,助纣为虐。
在强买强卖的时候,出动皇城司的侍卫抓人拷问殴打,甚至妄加罪名栽赃陷害,无所不用其极。
每天皇城司里都有凄惨的惨叫传出来,那就是老三的手下在拷问抓回来的商人和他们的家人,直到对方答应了用天价购买或者用远远低于成本价的低价出售之后,买卖完成了才会被放人。
每一次干这种事,老三都能从中分到不少好处,同时老三的皇城司在为文思院押运货物原材料的差事中,侵吞了不少公款公物,数目还是很庞大的。
具体臣等到案件侦查终结之后,会上一份详细的报告给道君过目。”
太上皇脸上惨白,一点血色都没有。
其实他儿子做的这些事他如何不知道,可是在他看来这不算什么。
官家嘛,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官家想要什么拿了就是,给些钱都已经是很仁慈了。
官家看上的东西,理应白白上贡,还怎么能要钱呢?虽然老三还只是一个王爷,可那时候太上皇是准备用他替换眼前这位太子,让赵楷来承接皇位的,是未来的官家。
所以老三赵楷要东西,那也是相当于他官家要东西,理应如此。
因此,对于赵楷动用皇城司侍卫,配合文思院强买强卖抓人勒索等等恶劣行径,他也就一笑了之,连问都懒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