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到了药铺还晃了一下神,当初婚事做罢之后,他就没再来过,后来,听说贾家相看了张家,然后把贾瑗十里红妆的嫁到自己顶头上司刑部尚书家去了。
现如今,虽说张镇只是去做知县,但张镇去的县是京畿大县,正六品的职位,而且这是京畿重镇,非心腹不可交付的地界,由此可看出新帝对于张镇的看重了。
而且在任上两年,年年考评都是优等,而贾家学堂三年级的学子,也会没事过来见习,学习农耕之类的。张镇之前途远大已经不用说了。而贾瑗三年抱两,都是儿子,把张二太太喜欢的不知道怎么好,而张家二房的两位兄弟也在贾家的教导之下,颇有能臣之资。
现在谁人不说,贾瑗是福星?之前还隐隐传说,张镇是大凶之命,现在,看看人家,哪凶?
而熊二也就听听算了,当自己不在意。而此时,站在自己一手布置的药铺跟前,突然想到那个女扮男装的女子。温暖而沉寂,坐在对面看自己故意夹她的菜,她都会一脸困惑,但是会把她的菜放中间些,让他好夹……
摇摇头,把那些思绪抛开,进了药铺,对着贾赦一礼,这才转向了捕头,“怎么啦?”
“熊大人,您来得正好,这小妇人说小赵太医开错了药,把孩子药死了……”
“错!”贾赦哼了一声,喝止了那捕头,“是这小妇人今天抱了一个死孩子过来……”
贾赦把事情扼要的一说,边上都是旁观的百姓,有些还是后来的,听完了,还问前头的,是吗?
熊二也看向捕头,“贾将军的话是真的吗?”
“是!”捕头一拍脑门,自己也是蠢了,怎么就说结果了,要说前因啊。
“送衙门。”熊二看捕头说了是,就冷冰冰的说道。
捕头一怔。
“本官又不是顺天府,又不管断案子,是非曲直,自是你们太爷的权柄,本官只管这孩子。”熊二去看孩子了,顺便回头看向那客栈的小二,“你说昨儿的药是你煎的,是这些药?可有拆开,药渣可有带来?”
“啊,大老爷明鉴,昨儿这妇人住店,小的送她入了房,再去送水时,这妇人送了小人一付药,说是让小的帮着煎一下,按着规矩,这药渣要倒在路上,任万人踩,才好去了病……”
“原本是住店,店里也怕沾了晦气,万不敢留人药渣的。”这个捕头倒是懂的,说什么要倒在路上,让万人踩踏,带走病因,不过就是旧时,家里觉得生病不吉,那药渣留在屋里,更是不吉,住店时,店家也讲个吉利,更不会留药渣了。
“所以,你也不确定,你煎的是什么药?”贾赦笑了。
“小的不认药,也不识字,只是药包上有贵号的印绩。”能做小二的,也不是傻的,万不敢把事往身上揽的。
熊二点头,去看那孩子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