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却怕其父母不允他们一起,生生把姑娘留在身边,不教她去寻父母。我看过戏,其父要去边关,一边派人送回老妻,一边只身赴边,那段戏,让我泪染衣襟。”欧萌萌是在现代看的《牡丹亭》,那老生送妻一段,她都觉得这女儿生了,不如生个叉烧。
“您真的是,戏嘛,就是哄人笑哄人哭,能让您这么拿出来一批,也是它的造化了。”宝钗笑着言道,可能这一段看的戏本子多,她对身边的丫头也管得死死的,跟着贾家的侍女们一块识字,一块受训,这一段,就明显得,觉得身边事舒坦多了。
想想曾经父亲在时,在府中与各掌柜称兄道弟,而府中,母亲与下人之间,也的确显得不够庄重。而后果是,她到京城不久,才学了几日的看账,再看看京中那些掌柜,管事,一个个飞扬跋扈,完全不把母亲和她看在眼里。显是觉得纵是在京城,纵是在五家和贾家的庇护之下,他们也不在乎。
所以就跟刚老太太说的,规矩是庇护。而之前父亲在时,与他们客套,并不是怕他们,而我有反制之措施。自己和母亲上位,就得先把他们打到疼,让他们臣服才是。可是用错了法子,最终,只能借了贾家的势,把这些人送官查账,反正薛家京中这些产业,就是他们这房的私产,又多少年没回过京,有什么不法的,与他们主家也没什么关系,狠狠的整制了。但也不敢再找人重开生意,只说女眷无能,于是生意都结束,老老实实的收租过活。
经的事多了,想得自是也是多了。曾经倒是想一飞冲天,庇护母兄,让曾经瞧他们不起的,付出代价。但在贾家半年,也真的受了宫里嬷嬷的训导,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现在她倒真的去了那一双势利眼,规规矩矩的学规矩了。
“所以情爱一事,倒是左不得,右不得。”欧萌萌摇头,她觉得自己若是教这些孩子追求自由恋爱,才是害了他们。比如现在她就后悔,让贾瑗和熊二见面。哪怕第一次是意外,之后的持续见面,就是那完全没必要的。她用现代人的思维带入了。得亏贾瑗对熊二也没多少感觉,不然,就麻烦了。
“您说得极是,所以那位姐姐倒是警醒,知道悬崖勒马。”宝钗点头,正色的说道。
“其实是勇气不够。那份情不足以支持他们成亲生子,面对余下的人生罢人。想想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看看结局,你以为司马相如是为了那首诗,回心转意的?司马相如可是写过《长门赋》的,一两首情闺怨诗能挽回渣男的心?他是怕!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千万别小看女子,我曾经能背叛父亲,扶你到今天的地位,现在我也能背叛你,把你打回原型。人设塌了房,司马相如还剩下啥?”欧萌萌眉头不挑,对宝钗笑道,“所以,啥时候,女子在婚姻之中,也要有手腕的。你性子是姐妹中最强的,出身虽说是硬伤,但是,这世上有两种人是不用守规矩的。一是上位者,二是底层者。市井怎么说的,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再简单一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文雅一点,就是无欲则刚。我已经不能再差了,我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