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朱浣浣紧紧咬了下下唇,刺痛感让她清醒:“你们刚才说周师长,是周砚北吗?”
两名军医同时愣了下,然后点点头,刚没说话那个率先反应过来,哎呀一声:“您……您不会是嫂子吧?”
朱浣浣点头:“是,我是周砚北的妻子朱浣浣,你们刚才说的到底什么意思?”
戴眼镜的军医满脸懊悔,早知道就不在路上讨论周砚北的事情了,他们是知道周砚北为了瞒着他的病情,不肯跟家里人联系。
朱浣浣见沉默的两人,使劲眨了眨眼睛,压下快要落下的泪:“怎么回事?周砚北到底怎么回事?他现在在哪儿?你们带我去!”
最后一句不自觉的语气厉害起来,甚至用的是嘶吼。
两人没有办法,还是戴眼镜的开口:“嫂子,你先不要着急,周师长就在医院。我们这就带你过去。”
朱浣浣心里像堵着一块石头,她想不明白,周砚北受了重伤为什么要瞒着她们?既然要瞒着他们,为什么又同意她带着孩子过来?
如果真想瞒着,不是应该不让她带着孩子来吗?
毕竟只要带着孩子来,什么谎言都能拆穿?到底是哪儿出错了啊?
两名军医一路上面面相觑,见朱浣浣始终沉默,只是紧紧护着怀里的孩子,几次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嫂子,你既然来了,也好好劝劝周师长,他要是配合我们的治疗,肯定能更好地康复。”
朱浣浣绷着脸不吱声。
医院有点距离,走过去要二十多分钟,平时朱浣浣在家抱着小南瓜走两圈,都会觉得累,小家伙奶胖奶胖,抱着还是有些分量。
今天走了这么远,却丝毫不觉得累,心里更是攒着一股怒气。
到了医院,就剩戴眼镜的医生陪着朱浣浣上楼,他也是一脸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劝朱浣浣。
更怕朱浣浣情绪失控。
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边上楼边安慰着朱浣浣:“嫂子,你先放松,你不要紧张。周师长没事的。”
一直到病房门口,朱浣浣都没吱声。
医生准备推门时,就听里面有个很温柔的声音:“周师长,我给你打早饭来了,今天有你喜欢的杂粮粥,还有花卷,里面放了香豆子。”
朱浣浣咬牙扭头看着医生,眼底的愤怒像是两团火,仿佛下一秒就能将这个医院点着了。
医生赶紧摆手:“嫂子,你不要误会啊,里面是我们医院的医生,贾医生。她负责周师长的起居饮食。”
朱浣浣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开口声音都带着沙哑:“让开。”
医生赶紧退了一步,让开病房门。
没等他反应过来,朱浣浣抬脚将病房门踹开,抱着孩子怒气腾腾地站在门口。
病房里,靠在床头的周砚北愣了下,在看见是朱浣浣时,更是惊讶地坐直了身体。而在一旁还在整理床头柜上的早饭的贾青青也是吓了一跳,直起身看过来。
就见一个个头不高,抱着孩子的年轻女人,俏丽的脸上,仿佛着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