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宋慈安迷迷糊糊之际,看的裴悯起身寄来榻上,她隐隐约约看到他对着自己一边穿衣服一边温声嘱咐着什么。
可是她太困了,裴悯这样絮絮叨叨的样子惹得她一翻身给他留了一个后背。
裴悯看她这般小孩子气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手上系完的腰带后,上前吻了吻她的额角,无奈道,
“罢了罢了。”
还是等他回来再说吧。
裴悯临关门出去时,扭头再次看了一眼,她已经将被子踢开了……
“啧。” 无奈他又走回来替她盖好被子,看她闭着眼睛睡得香,也不好说什么,出门后对着站在一旁的念夏吩咐,
“夫人踢被子,你进去看着些。”
“是,督主。” 念夏福了福身,慢慢的推门走了进去。
约莫一个时辰后,裴悯额角带着汗珠,脚步匆忙的走了回来,今日晨练晚了些,也不知道嘉嘉是否醒了。
等他走进去时,便看到念夏站在一旁,在看到自己时,恭敬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裴悯俯下身,轻轻拉起宋慈安的手,微微晃动,“今日怎得睡得这般沉?”
…
回复他的,是宋慈安不耐烦着揉了揉自己的耳朵,随即将头埋在被子里。
裴悯摸了摸鼻子,想到昨夜自己的行为,也不好意思再叫她起床,索性先去沐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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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王喻宁揉着腰坐在主位上,看着下面争风吃醋的妃嫔,只觉得都耳边十分聒噪。
昨夜景瑞像没见过女人一样,横冲直撞的,弄的她此刻身子也不舒服。
再这样可不行,她是有需求,可是她不能成为别人的需求!
“皇后娘娘。”
下首一个湖绿色宫装的妃子叫着她,她回过神看向那个妃嫔,
“宜妃,何事?” 王喻宁神色平淡,缓缓开口道。
被称作宜妃的女子,站起身来,语气带着委屈道,“皇后娘娘,婉贵人在臣妾的宫里,整日嫌弃这个不好,那个不对,这尊大佛臣妾是留不了了。”
说着跪了下来,颇有一副她不答应就不起来的架势。
王喻宁微微皱眉,婉贵人,当初弄的馨嫔流产,圣上只是禁了足,移宫的事本不算大事,一个贵女去处她还是能做主的。
只是……她拿不准圣上对婉贵人的态度。
“此事,本宫替你和圣上说一说,宜妃快起来吧。” 王喻宁说完这话后,宜妃的身子顿了顿。
她就是知道圣上对婉贵人态度不一样,才找了皇后。
若是被圣上知道,会不会以为她苛责了婉贵人。
王喻宁看着宜妃脸色凝重,开口宽慰道,“圣上向来仁慈,你莫要忧心。”
宜妃白着脸点点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双手捏紧帕子。
她入宫以来凭着家世封了妃,但是她为人低调软弱,又不得宠,整日在宫里都如履薄冰。
婉贵人自从圣上禁足后,行事越发猖狂,时时明里暗里嘲讽自己。
她是一宫主位,本该处置她,可是宜妃不敢。
在宜妃坐下后,其余的宫妃中,不少人脸色也变得不好起来。
婉贵人猖狂,可是被禁在宜妃宫里,但婉贵人的宫女则替她在外面猖狂!
王喻宁不着痕迹的将在座人的表情收在眼底,没有说话。
婉贵人,不能不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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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悯洗漱妥当后,发现宋慈安躺在榻上正呆呆的看着床幔。
听到自己的动静后看了过来,“现在什么时辰了?” 她声音带着刚睡醒时的慵懒。
裴悯坐在她跟前,笑着开口,“太阳都晒屁股了。”
说着捏了捏她的胳膊,她的胳膊在他手里显得格外纤细。
宋慈安点了点头,神色还有些困倦。
裴悯忙开口道,“我为嘉嘉穿衣服可好?”
“好。” 她乖乖的点了点头。
裴悯心似被她挠了挠,每次刚睡醒的她都有些呆呆的,看的他心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