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暗卫抽刀现身,场面一度混乱,晋王略一摆手,便有侍卫四散而开,戏楼一个正门三个偏门皆被死死围住。
“吴大人,事已至此你莫要再抵赖了,王上仁慈,你承认了兴许还能给吴家一条活路。”
曹正业此时起身开口,如今殿中侍卫皆由他曹家统领。
“你放屁!”吴元青恶狠狠看向他:“我清白之身怎能屈从于小人构陷?”
曹正业看了他一会,终是幽幽叹了口气,朝堂格局,恐怕今日便要洗牌。
“陛下。”吴王后起身跪倒:“家母重病,言语混乱行为有失,多年不曾见客,求陛下开恩给老人家一点怜悯,吴家没有不臣之心啊陛下。”
晋王看向她,轻轻摇了摇头:“吴王后刚刚小产,要多保重身体。”
吴王后也是后宫中沉浮过手段顶厉害的人物,可同他那位开了窍的女儿还是差一些,
亲疏远近,说来容易分清难。刚刚轩辕景阳被押入天牢时,五公主连眉头都未多皱一下。
有时最大限度的将自己同母族分离开,才能留最后一个后手。
吴元青被压跪在地上,晋王环视场中众人,半晌重重一拍桌子。
“同胞共气,家国所凭。你们食君禄便该忠君事,怎得听了些怪力乱神的话,就巴巴的来求我处置同僚?”
晋王的声音冰寒:“什么预言不预言,怕是有心人作祟构陷,引得你们一个个成了帮凶。”
吴元青头抵在地上,心头却是一松,晋王这话的意思,竟是要保他……
宋承星看了晋王一会,再开口便是大逆不道的话:
“敢问陛下,是否受奸臣胁迫?”
“胡言乱语!”晋王眼睛一瞪,多年上位者的气场压得宋承星几乎想要退缩。
他深吸口气,仰头重复了一遍:“敢问陛下,是否受奸臣胁迫?”
晋王冷哼出声。
宋承星咬着牙直视他:“若是没有,前几日陛下朝堂上遇刺,多亏暗营掌令蒙磐舍身而救,可为何陛下将功劳送给了吴家。”
他死死抿着唇,片刻后继续道:“流水的礼物从宫门一路送到丞相府,请问陛下,丞相大人立了什么功?”
“大胆!”孙德喜呵斥出声:“你这是在质问王上?”
“微臣不敢!”宋承星叩了个头:“只是陛下,天象之事不可儿戏,还请陛下三思。”
“陛下三思啊……”
“求陛下三思。”
他话音刚落,便有不少人叩首附议,还稳稳坐在椅子上的,只剩南棠和不远处的上官菏泽。
“好,好,好啊。”晋王连称三声好,猛地呛咳出声。
“陛下……”孙德喜忙伸手扶他,却被他一把挥开。
“不是想知道为什么蒙磐立功厚赏吴家吗?”他看了始终垂首而立的蒙磐一眼。
“说,你是什么人?”晋王喝问道。
蒙磐抿了抿唇单膝跪地:“回陛下,微臣是暗营掌令使蒙磐。”
他顿了顿继续道:“也是陛下亲赐,保护吴王后的暗卫。”
只这一句话便惊了四座,历代暗营的掌令使只尊王上一人,怎的……怎的晋王竟连这样的暗卫也舍得给出去。
单凭吴王后的暗卫舍身为晋王挡刀一事,吴元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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