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很自然地回了一句,“面包,买给儿子的。”
说完,她便看着旁边的姜禹冬,眼神很是淡然,“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她这么临危不乱,倒是让姜禹冬对她有了几分兴趣,“你就不担心我是来找你兴师问罪的?”
南栀无所谓地说道:“我并不认为我犯了什么罪。”
“你还没有犯罪?你昨天晚上跟盛浮川做了些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姜禹冬故作玄虚。
南栀扯了一下嘴角,“如果这都算是罪的话,那您最应该去质问盛浮川。”
“你倒是很有胆识。”
姜禹冬颇为欣赏地看着她,“要是姜云能有你一半,估计现在也不会追在盛浮川的身后跑,而是让他为她着迷了。”
南栀听了他的话,冷淡地笑了一下,“她有我一半的什么?你可以说清楚一点。”
“她要是有你一半的不把盛浮川当一回事,估计盛浮川也就不会像现在一样,有一下没一下的吊着她。”
他是男人,看得很清楚。
只不过他早就已经不问世事,对姜家的这些事情更是不感兴趣,所以对自己这个侄女也是无所谓的态度,全凭她的造化,自然不会去提点什么。
南栀听了他的话,觉得有些好笑,“我不是从一开始就对他无所谓的。”
她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几年前,我也跟姜云差不多,满心满眼都是他,只想要讨他欢心,人,总有那么几年是幼稚可笑的,再过一段时间就会清醒了。”
“难怪你对姜云一直都没什么敌意。”姜禹冬笑了笑,“她在你眼里,估计也就是一个闹着要抢玩具的小姑娘吧?可笑得很。”
南栀没说话,看了一眼窗外,“她也只比我小几岁而已。”
甚至那几岁的年龄,根本就算不上一个什么年龄差,她只是比她经历了更多的伤害和痛苦,觉得有些东西没有必要去执着。
姜禹冬看着她,越发从她身上看到了某个人的影子,“你猜,我今天找你过来是为了什么?”
南栀摇头,“我不知道。”
她很诚实,也很坦然。
她的确什么都不知道。
她跟姜禹冬也就只有那一面之缘,在庄园见过一次,就是昨天晚上,她不小心弄坏了他的画,但她也替他给修补上了,今天他又过来找她,不能是因为画的事吧?
她实在是不觉得,他是那种很小气的人。
更何况,他如果真的纠缠不放的话,昨天晚上就会给她一个教训,而不是憋了一个晚上,现在还找她算回头账。
“你可以猜一猜。”
姜禹冬翻着手里的文件,上面全部都是南栀的资料,他一条一条地念出来:
她的年龄、她的父亲、以及她从小到大的成长经历。
南栀眉头皱得越发紧,“你到底是想干什么?”
他是来调查她的,还是来做什么的?
“如果只是因为昨天那幅画的话……”
“你已经补好了,当然不是因为那幅画。”
说到这里,姜禹冬又有些好奇地看着她,“你说是你妈妈教你的,我倒是想问你,你现在怎么没有继续画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