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简似乎是在细细的揣摩李苏彧的那句话,做什么?
他说:“我想让荒唐又烂透了的西夏彻彻底底灭亡。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语气明明很轻,但落入耳中却无比的震慑人心。
‘想让荒唐又烂透了的西夏彻彻底底灭亡。’
萧简看向沉默不语的李苏彧,唇梢微扯:“李将军是不是觉得我更荒唐?”
“大殿下能说出这句话,自有殿下的道理。”李苏彧不知这西夏的皇室以及萧简自小的经历,就算是从别人那里听说,但道听途说从来都抵不过萧简真正的经历,只有真正经历过某个时间段的黑暗,才有如此决绝的想法。
萧简的视线从李苏彧平淡的面容移开,自顾自的说着:“孩童时,母后还是中宫之主,从我有记忆以来,我与母后在一起的日子是最幸福的时光,尽管后宫也有其他妃嫔,我也有其他手足,虽有尔虞我诈,但谁都没有把想让对方死的想法抛在明面上来,凡事各凭本事。”
“直到宫里来了一位薛美人,父皇整日流连于薛美人的宫中,没过多久,薛美人有了身孕,父皇说薛美人为皇家孕育皇嗣,便封为贵妃。”
“那也是我懂宫中规矩以来,觉得皇权最荒谬的一次。”
“那时我不知道父皇为什么偏偏独宠薛贵妃一人,明明后宫之中有那么多为父皇孕育子嗣的妃嫔,但父皇从来不正眼看她们。”
“后来母后发现后宫的怨气越来越重,许多宫中的娘娘们都找上了母后,都让母后劝劝父皇,要雨露均沾,独宠薛贵妃会出事。”
“那时很多人都不知道薛贵妃背后的人是宇文纪,所有人都以为父皇恩宠这位没有身份背景的薛贵妃只是父皇的一时兴起,就因为薛贵妃没有身份背景父皇才敢那么宠爱。”
“待父皇知道薛贵妃与宇文纪有关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后宫中的嫔妃皆是被薛贵妃陷害的陷害,进入冷宫的进入冷宫,甚至死的死,伤的伤,后来萧重锦出世后,薛贵妃便把目光盯上了我的母后,还有我。”
“父皇似乎是发现了薛贵妃是在为萧重锦扫除所有的障碍,但父皇很多事情已经无能为力,因为宇文纪不但在朝堂之上一手遮天,还有雄兵在手,就连后宫也是被薛贵妃掌控在手中。”
“那阵子父皇的身子偶尔会有小毛病发生,父皇感觉到了一种无力之感,就算作为皇帝,也是个傀儡皇帝,薛贵妃与我母后斗,父皇也只能看着薛贵妃与我母后斗,我母后虽然也是出自名门之家,但哪里能比得上闽地来的女子?”
萧简说到这里,唇角泛起一抹苦笑:“当时我与我的母后就是中了子母蛊。”
许是燕回与孩子中过子母蛊,李苏彧在听到子母蛊的时候,眼中闪过冷意。
“薛贵妃恨透了我的母后,虽然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薛贵妃为什么会恨我的母后。”
“她想我母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想让我母后痛不欲生,就算我母后想死也要考虑我的安危,那个时候我哭着与母后说,我们一起死吧,就像老二与淑妃一样,就像德妃与四皇弟与三皇帝一样,只要死了就解脱了。”
“但母后为了我怎么都没有去死,只要母后死了,我也会死,母后舍不得我死。”
“那个时候父皇死了好多儿子,死了淑妃德妃,还有几位朝臣,父皇也算是彻底醒悟过来,不知从哪里寻来一位僧人,说是能把我体内的蛊虫给引出来,那样我就从薛贵妃的手中解脱了。”
萧简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哽咽,他隐忍着眼眶中的湿润,看了一眼李苏彧,凄笑着:“那时我与母后并没有在一起,父皇在宫中若有别的动静薛贵妃定会知晓,所以父皇只能救我一人,在那僧人把我体内的蛊虫引出时,我母后体内的蛊虫感应到了,疯狂的啃食我母后的血肉,我母后痛不欲生。”
“薛贵妃知晓后,不会去质问父皇,怎么说那个时候父皇还是西夏的帝王,很多权势也没有被豫亲王完全架空,薛贵妃只能盯着我的母后。”
“我母后死在了薛贵妃的折磨下,我找到母后时,母后与我说,让我不要报仇,让我好好的活下去,若是可以,让我离开皇室,离开西夏。”
“可我没有做到,我母后所有的叮嘱我都没有做到。”
“薛贵妃要杀了我,父皇赶来后,当着薛贵妃的面打断了我的双腿,父皇与薛贵妃说,我没了双腿便对萧重锦没有任何的威胁,让薛贵妃放我一条生路,想来薛贵妃也觉得这天下的帝王没有哪位是没了双腿的废物,就真的放过我。”
“此后,我就搬出了皇宫,在这府邸活了下来。”
“这两年父皇越发的理智,也在暗中做了一些事情,只是越发的苍老,上次见到父皇还是去年母后的忌日。”
“如今的西夏李将军应该也知晓很多事情,这样的帝国其实很快就能灭了,对吧李将军。”
萧简神情恢复如常,他定定的盯着李苏彧:“内忧外患,一年多以前的大胤,只是西夏比起那时候的大胤更胜一筹。”
李苏彧想到大胤以及明德帝的种种,轻笑一声:“的确是内忧外患。”
这西夏的情况还真不如那时候的大胤,起码那时候的明德帝过于理智,就因为有褚言那样的人在,才不会让褚皇后以及三皇子有任何冒头的机会,甚至所有人都知道褚皇后以及三皇子不会有多大的权势,所有很多人都避开了褚皇后以及三皇子,甚至褚家也因为有了一个皇后家族开始落寞起来。
帝王流连像薛贵妃那样的女人裙下,这个江山注定会摇摇欲坠,更何况那位薛贵妃进入皇宫靠近西夏皇帝,从开始就是有目的的。
这其中还掺和了一位豫亲王。
想到豫亲王从一开始的布局,李苏彧唇角的冷笑更甚,豫亲王的野心或许更大,只是有那野心没有操控局面的本事。
豫亲王的那条命葬送在了最信任的女人以及自以为能掌控的棋子手中。
李苏彧问:“殿下难道对这西夏没有丝毫的惦记?如果殿下能成为帝王,会是一位好皇帝。”
萧简没想到李苏彧会说出这番话来,毕竟几乎所有人在看向他的双腿的时候,眼中都有着可惜以及厌恶,这些情绪,他在自己的父亲眼中也见过。
他这样的人,怎与帝王位有缘?
“皇帝好做,好皇帝难做,只要能让该死的人下地狱,我便能心安理得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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