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深邃的黑眸紧盯着燕回,自知燕回随便拿出之物都比他手中的狼牙精贵,生怕眼前的女人不接受。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怎知,燕回从他手中拿过,她笑:“多谢将军出门在外还不忘给我带礼物。”
李苏彧薄唇漾着一抹不明显的弧度,没做声。
燕回睨了一眼不修边幅的男人:“西夏探子是怎么回事?”
“将军,夫人,奴婢告退。”岁秋眼中满是笑意的退出房中。
李苏彧提着长枪进了屋,把长枪放置梨花圆桌上后,坐下,继续回答燕回刚刚所问:“应该是与云呈秀前来郓城有关。”
燕回一听,神情微动,朝着李苏彧走去,问:“将军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李苏彧一把揽过走至身前的小女人,燕回微惊,直到坐在男人的大腿上,她脸颊微微发热,神情却依旧。
李苏彧看着与他对视的女人,竟脸不红心不跳,笑:“我知道很多,你想要听什么?”
燕回想从李苏彧的眼眸中窥探出什么,却除了笑意,似乎被隐藏的很好,她不由的想到江蕴,或许江蕴利用李家的信任让李家男儿几乎都死在了沙场,但李苏彧能活下来,应该不全是因为江蕴对李苏彧的感情。
“将军知不知道,江蕴姐弟,死了。”燕回双眸含笑,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李苏彧轻嗯一声,没了下文。
倒是燕回,心里难免惊讶,好似江蕴姐弟的死在李苏彧这里刮不起任何的风浪。
“将军……难道早就知道……”燕回微怔楞,当时她从孙四这条线猜测江蕴是李家奸细的时候,内心都震撼无比,没想到李苏彧早就知道?
李苏彧的神情肃然起来,淡然道:“是在父亲与五弟死后,开始怀疑的。”
燕回背脊微僵,就连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的神情都变了,问:“将军是……怎么忍住让他们姐弟留在李家的?”
李苏彧静默注视着燕回,倏然道:“我的家人死了,呼衍氏也没了,能大费周章的把江蕴姐弟送进李家,背后之人都能忍耐,我又如何忍不住?”
“那时,我李苏彧对着父兄与弟弟们的牌位发过誓,一定要耐着性子等着背后之人出现。”
“其实,从王家把你嫁到李家,我就知道背后之人要收网了。”
燕回怔怔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她有些手段也不过是两世为人积累来的,但这个男人,比她想象中还要能忍,还要有手段。
“父亲与五弟没了后,二叔三番五次被置在危险中,那个时候我就在想,若我再让二叔成为李府祠堂一个冷冰冰的牌位,我李苏彧也枉为李家子孙。”
“祖母不该孤苦伶仃白发人送黑发人,李家儿郎的命,怎能就这样白白的葬送?”李苏彧看着燕回,眼眶微红:“燕回,你怕吗?”
“不怕。”燕回脱口而出。
她怎会怕?
难怪成婚那一日,江霄突然的出现就被李苏彧调走去东边,也难怪李苏彧对江蕴冷漠甚至有时还能从李苏彧的眼中看出别的情绪,是杀气。
难怪,李苏彧纵容钱氏一二再而三的私吞银钱,如果不纵容,钱氏怎会又多余的银钱与孙四搭上?
就算孙四有理由靠近钱氏,但钱氏对突如其来的好意肯定会怀疑什么。
也只有在生意上的照拂才会让钱氏对孙四放下戒心。
也难怪豫州伏郴那样明目张胆的不把李家放在眼中他要亲自前往,他怕背后之人悄然无息的把手伸进北疆。
“你开始是不是不知道与你姨母勾结的是孙四?只知道背后有这么一个人?”燕回问。
李苏彧轻嗯着。
燕回的心不由的一紧:“你怀疑是你的姨父?毕竟你姨父每年很少在郓城?”
李苏彧继续轻嗯着。
原来他都知道,只是在等时机成熟,在等背后之人先出现。
毕竟,想要吞噬李家,得亲自前来郓城。
李苏彧一直在等。
“你是不是,猜到背后的人是谁了。”
李苏彧看着燕回那一脸惊诧的模样,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难道你没猜到?”
“在你没有回来之前我没有猜到,现在我应该知道是谁了。”燕回想到那夜榆安给的消息,江蕴成婚那日与江蕴谈话的是汴京口音,她本以为是西夏人,毕竟孙四是西夏人。
“是云家?”燕回道。
李苏彧静默着看着怀中的女人,再赶回来,原本打算在城门处停留片刻,直到二叔与他说了燕回告知二叔的事情。
李苏彧连长枪都忘记放下,骑着马匹就往李府赶。
是的,他有些怕燕回知道李家的困境。
也不想与这个女人有任何的隔阂,坦诚不是吗?
他知道什么,该毫不保留的说给她听。
他虽没有想过燕回替他承担什么,但燕回也应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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