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风下雨都不漏水的房子,赵老三只有每年交租时候在缙绅郭老爷家进过这样的屋子,在静海县堂叔家睡过一晚这种砖瓦房子。赵老三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也住上了这样的好房子。
屋子外面还带有一个厕所,十分的方便。
分房子的那一天晚上,赵老三和媳妇抱在一起哭得稀里哗啦的。媳妇跟了自己过了三年多的苦日子,现在总算要盼来好日子了。
赵老三的媳妇当时擦着眼泪,说好日子都是大都督给的,要给大都督供一个长生牌位。赵老三便去找那些泥瓦匠中会做木工的,帮自己做了大都督的长生牌位。
那些泥瓦匠听说赵老三要给大都督供长生牌位,没收赵老三的钱就帮赵老三做了。
没过多久,到了五月时候,郑晖又把赵老三列为第一批分田的农民。赵老三便有了可以耕作的水田。
足足四十亩有灌溉渠的肥田,就在赵老三的村子不远。
赵老三当时看到那四十亩水田,好半天说不出话来。他给办事的吏员摁了手印,就哭着跑回了自己家里,给大都督的长生牌位磕了三十个响头。
赵老三知道,要不了多久,自己家就会富起来了。比堂叔家还要富。
五月十三日,更惊喜的事情生了赵老三在自己的田里除草,居然看到了大都督。
大都督很年轻,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大。但大都督就是大都督,自有一副威严尊荣,和自己这样的小百姓完全不同。赵老三当时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一声。
当时,大都督居然走到了自己面前,朝自己问话。
“你叫什么?”
赵老三当时结结巴巴地答道:叫赵老三。”
“赵老三,你学会种稻子了?”
赵老三骄傲地抬起头,说道:“回大都督,小的学会了。太平县的那些稻农手把手教我的,我知道怎么播种,怎么插秧,什么时候灌水,都知道了。等今年我种出稻谷,便按郑指挥使说的,分一石粮食给太平县的师父做学费。”
大都督点了点头,似乎觉得赵老三说话还算清楚,便多问了赵老三几句:“你这一季晚稻能产多少谷子?”
赵老三答道:“听太平县的师父说,一亩地能产一石五斗的稻子。”
大都督听了赵老三的话,沉吟了一会,似乎是在计算什么。
半晌,大都督说道:“好,你们这一季晚稻,便只收五成地租。明年种上两季稻子,再收六成地租。”
赵老三愣了愣,没想到几句话,大都督就给自己减了一成地租。
大都督旁边的郑指挥使算了算,大声朝跪在地上的农民们说道:“大都督收五成地租,第一年农民每个男丁可以收十五石粮食进自己家里,相当于三十两银子。”
“这只是大半年的耕耘所得,相当于每个男丁或壮女每个月能赚三两七钱五分银子!夫妇两人一个月算下来赚七两五钱银子。”
赵老三当时听到郑指挥使的计算,就激动得气血往脸上涌。帮大都督做佃农,夫妇两人一个月可以赚七两五钱银子?
自己以前在郭家做佃农,一年到头刨去吃喝,也赚不到七两银子。
赵老三跪在地上,抬着头看着大都督傻笑。
好日子终于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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