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植见这兵备道对自己直呼其名,皱了皱眉头说道:“本官是有表字的,本官表字大木,你大可称呼本官的表字。”
那个于涛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李植说道:“本官三月时说不征商税,是因为那时清军出关天下平定,本官确实没有征商税的打算。但如今张献忠、罗汝才降而复叛,李自成举兵呼应,国家烽火四起财政不足,情况又有不同。所以彼时说不征,此时说征,都是有道理的。”
众人听了这话,都有些无语。那于涛似乎是豁出去了,大声喊道:“李植,你说谎,你彼时还未上任立足未稳,便说不征税。如今你熟悉了天津的情况,便说要征税。”
李植笑了笑,说道:“如今我还真是熟悉了天津的情况!”
他看了看韩金信,韩金信便走过来,在李植的耳边低语一阵。
李植笑了笑,说道:“于涛,你为了垄断沧州的棉布生意,兼并排挤小布商二十三户,让二十几户人家破产,鬻儿卖女,你当我大明朝没有天理,没人敢罚你么?”
听到李植的话,大堂里的众官都是脸上脸上一寒。既然李植查了于涛的底细,自然也就查了其他人的。在座的众官屁股上都不干净,李植颇有手段,恐怕这几个月早就把众官的底细调查清楚了。
那于涛却没想到李植早已经调查好自己的底细,他听了这话心里一颤,有些畏缩起来。但此时他已经出了头,却不愿意就这么退缩下去,便硬着脖子又喊了一句:“你一个总兵,所管不过一营正兵,最多节制其他天津其他兵马,你敢罚我?你眼中还有王法么?”
李植有些恼怒了,冷冷说道:“你逼迫小布商,害人破产时候,眼中何尝有王法?不过本官也不越权,不擅自处理你。本官上奏天子弹劾你,相信天子一定会派人查你的!”
这句话一出,大堂里的一众文官都有些紧张。大家都知道,李植屡立战功,在天子眼里的重要性恐怕胜过一般的阁老。如果李植言之凿凿地上奏天子攻讦文官,天子恐怕不会置之不理,说不得就会一查到底。
这年头大明朝的官员,十个有九个是混账。要么不查,一查下来没有不出事情的。更何况李植已经事先侦查过天津各官的底细,到时候有的放矢,被查的官绝对跑不掉。
于涛这下子真的害怕了,不敢再说,悻悻地坐回了椅子上。
李植见自己把于涛镇压下去了,冷笑了一声,望向了堂里的众官,看还有哪个敢出头。
半晌,没有人说话,李植以为这些文官怯懦了,正要说话,却听到景州知州梁一寿站起来说道:“总兵大人,你这是要和天下人为敌么?”
韩金信看了看梁一寿,便凑到李植耳边说梁一寿做过的坏事。李植听了听,对梁一寿大声说道:“梁一寿,你收受景州十三家缙绅两万两白银,助他们吞并三万亩民田,让几千有田百姓变成佃农,该当何罪?”
那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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