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从车间经理提拔为纺织工厂总管,郑元喜出望外。
这天晚上,郑元敲开布庄大门买了六尺紫绢,这才回家。
郑元每天戌时才下班,回家晚,妻子瞿氏已经习惯了自己吃饭。这天瞿氏正在床上坐着纺纱,却看见郑元背着手神神秘秘地走进了家门,她捂嘴笑道:“你怎么蹑手蹑脚,像做贼似的!”
丈夫升为纺织工厂车间经理后,一个月有五两月钱,郑元家的经济条件一下子就好多了。别的不说,每天瞿氏都有底气吃点鸡蛋猪肉了。女人家饭量小,即便是餐餐吃点肉荤一个月也不要五钱银子,瞿氏现在大大地吃得起。
嫁给郑元十年了,瞿氏只感叹苦日子终于到头了。现在家里条件好,她在别的妇女面前有地位,说话都大声些了。她心情好,整个人也丰润多了。原先瞿氏看上去像三十多岁,现在看上去却只有和她年龄一样的二十八岁了。
心情好了,她对丈夫的态度都好些,虽然郑元蹑手蹑脚的,瞿氏也只当丈夫和自己开玩笑,依然是笑着和郑元说话。
要是以前,瞿氏理也懒得理郑元。
听见瞿氏询问,郑元笑了笑,背着手坐到床上,说道:“娘子,我最近琢磨,我们该去买幢房子!”
瞿氏停下了纺纱机,问道:“买房子?”
郑元说道:“对,买房子!买独门独户两层的房子!”
瞿氏听到郑元的话,眼睛里闪过一丝兴奋,女人对拥有自己家的房子这种安全感具有天然的渴望,瞿氏可不想租一辈子的屋子。但想了想,她又犹豫地说道说道:“夫君,虽然你这几个月月钱提高了,但这才几个月,我们也只存了二十多两银子,哪里够在tj城里买一幢房子?tj城里两层的房子,怕最少也要六、七十两哩!”
郑元摇了摇头,说道:“钱不够,东家可以借给我们。不过我们不买tj的房子,我们买范家庄的房子!”
瞿氏听到郑元的话愣了愣,喃喃问道:“范家庄的房子?植哥儿做官的那个范家庄?”
“正是!”郑元大声说道:“现在东家把范家庄扩成了一个县城那么大,要逐渐把纺织工厂和肥皂作坊搬过去。东家要在城里面要修几千幢两层的独立屋子,卖给或者租给工人。我现在是纺织工厂的总管,当然要带头买一幢大的!我们买有六间房的。。。”
听丈夫越说越玄,瞿氏有些反应不过来,打断说道:“你是工厂的总管?你不是第三车间的经理么?怎么变成总管了?”
郑元嘿嘿笑了一声,这才缓缓说道:“我外甥李兴调到范家庄选锋团第一营做营长去了,我就补了个空,当上了纺织工厂的总管。”
听到郑元的话,瞿氏愣了愣,半响才反应过来。看着郑元,瞿氏呐呐问道:“工厂的总管,一个月有多少月钱?”
“十五两!嘿嘿。”
瞿氏听到郑元的话,开心地看着郑元,嘴角一点一点冽开,最后夸张地向上咧着,大声笑了起来。她越想越开心,兴奋地在床上站了起来,手舞足蹈地挥舞着手臂,大笑说道:“十五两?发财了,发财了!一个月十五两银子,我家要过上好日子了!要过好日子了!”
雀跃时候撞倒了床上的纺纱机,瞿氏也浑然不知。
郑元任妻子在床上跳跃,坐在床尾也不说话。跳了一、两分钟瞿氏才冷静下来,看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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