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来拿我们啊?”
那为首的差役笑了笑,又猛地变脸骂道:“得罪了二爷,还守法?招招要你的命!”
这差役嘴里的二爷,大概就是同知的弟弟陆化荣了。
李兴赶紧从怀里摸出一两银子,给那个领头的捕快送去,说道:“差爷莫要绑我哥哥,好生带他去衙门就是!”
为首的差役看了一眼李兴的银子,啪的一声把那银子拍到了地上,骂道:“还拿银子?!你家得罪了二爷,神仙也救不了你们。不绑他去,我明天就要吃板子!”
被差役拍飞银子,李兴惊得说不出话来。
说完这话,那差役狠狠地从后面推了一把李植,差点把李植推倒在地上,大声骂道:“你个不知道好歹的破落户!还不快走!”
李植没想到陆化荣的人这么凶恶,也不知道巡抚贺世寿那边是怎么帮自己运作的。他看了一眼这几个差役,叹了口气,抬脚走出了院子。
看到差役冲进李家院子,外面围观的街坊已经站了里三层外三层。此时看到李植被绑着走了出来,众人顿时炸了锅。
“差爷怎么把植哥儿给绑了?”
“植哥儿那么大的产业,竟被清军厅绑了!”
“植哥儿被绑了,我家儿子在他家做事,以后怎么办?”
“有钱也不是好事啊!没权势,有钱反而是个祸事!植哥儿这是反受其害!”
李植扫视了一眼围观的众人,吸了一口气,缓缓走出家门。
见李植走得慢,抓人的差役又从后面推了一把,把李植推得一个踉跄跌出了李家院子。
见李植的狼狈样子,众人又是一片唏嘘,颇有些不平。家里有人在李植家做事的,平日里受了李植的好处,此时更有些义愤。不过在官府的人面前,这些人也不敢出言反抗。
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在李家院子外面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堵住了道路。那为首的差役跟着李植走出了李家院子,狠狠地瞪了围观群众一眼,那些群众便心里发慌,赶紧两边分开把道路让了出来。
那差役狠狠地拉了李植一把,让李植往井边坊外面走。
清开了道路,那差役迈着大步,正要牵着李植往前走,却看到道路前面慌慌张张跑来五个胥吏。
可能是来路上跑得太急了,当先的一个胥吏跑得腰带松了都没有时间重新系上,只用手抓着裤子往这边冲过来。
看到来人,那为首的差役愣了愣,换上一张笑容迎上去说道:“陈老爹,你怎么来了?我魏机办事老爹你还不放心么?”
那被唤作陈老爹的胥吏听到差役的话,大声骂道:“魏机,松绑!赶紧给李公子松绑!”
听到陈老爹的话,那五个差役顿时傻掉了。
什么松绑?什么李公子?不是邢犯么?
不是老爷发话,二爷传令,让我们来拿人么?
就是围观的群众,也没料到剧情居然突然反转,顿时,整条路上上百个围观的百姓都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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