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千五百万两左右的收入。”
李植这次抄查南直隶行动是一次性的军事行动,不可能长期占领江南。江南士绅统治基础深厚,虎贲军虽然试图出售抄查得来的房屋田产,但潜在购买者担心李植走后士绅卷土重来,没人敢买。李植这次收获的,只能是现银财货。
不过江南确实富庶,虽然只成功抓住六个府的士绅,李植也抄出一千多万两的财货,也算是满载而归。
李植点头说道:“差不多了,上奏天子说一说淮安的事情,我们就差不多回天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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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日,皇极殿的早朝上,兵科给事中龚鼎孳站在大殿的中间,泣不成声。
“常熟钱谦益雄才峻望,薄海具瞻,国之桢干,士人楷模,不想一朝之间竟死于李贼之手。我辈望之...”
刑部侍郎张光航见龚鼎孳为钱谦益痛哭流涕,忍无可忍,上前骂道:“钱谦益勾结鞑清,联合东奴南北夹击津国公,已经被打为国贼无疑。津国公枭首钱谦益,顺天应人。龚鼎孳你为逆贼钱谦益吊丧,是何居心?”
龚鼎孳却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中,根本没听到张光航的怒斥,只是站在那里哭泣道:“钱公此番一去,江南士林痛失领袖。人死为大,臣请天子发一道圣旨,免去钱谦益的罪责,找人好生收敛他的尸首,找个好地方埋了。”
张光航见龚鼎孳不搭理自己,有些发火。
“年轻时是个浪子,中年是破坏科举的舞弊者,晚年是勾结鞑清的汉奸,居乡时是土豪劣绅,在朝是贪官污吏。这样的人被津国公枭首,天下人共庆之,岂有翻案的说法?”
听到张光航毫不掩饰的咒骂,朝堂上的文官们齐齐怒视张光航。要不是这朝堂上有锦衣卫大汉将军维持秩序,恐怕东林党人要上去群殴张光航了。
都察院右副都御史文凯庭突然走上一步,说道:“臣有话说!”
“说!”
“陕西连年大旱,颗粒无收。米脂赤地千里,人相食。孙传庭请免除陕西一年...”
然而东林党哪里关心陕西的大旱,文凯庭的话被当成是故意岔开话题。文凯庭还没有说完,就被内阁首辅王铎打断:“钱谦益科举舞弊一案,疑点多存,系阉党温体仁构陷我东林党的下作手段。张光航你拿着温体仁的鸡毛当令箭,是想再建阉党么?”
听到王铎攻击温体仁为阉党,朱由检突然恼怒地喝了一声:“够了!”
温体仁当首辅的时候,朝廷还能控制天下的局势。那时候江南诸省都服从朱由检的圣旨,而如今朱由检觉得自己根本只能管北直隶。
“说也说不出什么道理出来,今日就议到这里吧。”
阁老范景文突然跳出来说道:“圣上留步!臣请天子下令,让李植交出在南直隶抄家抄得的银货!”
朱由检听到这话愣了愣,吸了口气。他终究没有回答王铎,一挥手说道:“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