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同事们在旁边横加指责,高原一边忙着手头的工作,一边低头掩藏着情绪,并默默地在心里为自己辩解:我被人针对,我也是受害者。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你们非但不理解,却还要对我横加指责,这对我公平吗?
高原真的好委屈,可这种话他说不出口。因为多年的生活经历告诉他,弱者只会欺负弱者,越弱越被众人踩。
所以他只能强打精神,直起腰盯着几个同事道:干什么不是干?在机修室就不需要干活?何况厂里的消防设施,确实存在隐患,咱们逐步排查,逐一修正,不比在机修室打下手,被人呼来换去的有成就感吗?
我学的是机修,干的却是消防,这驴唇不对马嘴!有个人反驳道。
你就打算一辈子干机修?将来公司提拔你,让你当厂长你也不干?咱们只是实习生,在机修室也挑不了大梁。你们谁会拆机器?谁会搞维修?可做消防就能立竿见影,将来厂长过来视察,消防做得好坏,一眼就能看出来。m.
顿了顿,高原弯腰捡起工具袋说:我给你们两组分的任务,都是最轻快的。消防器材都摆在明面上,消防科再懒,哪怕为了面子工程,那也要定期检查和更换;还有三组的消防沙,你们只要跟消防科联系一下,买几车沙回来,把沙池填满就行了,可你们干了吗?那些池子为什么还是空的?
众人当场都愣住了!他们以为高原是个软柿子,三脚踹不出一个屁的闷蛋;自参加工作以来,他们满共没听高原说过10句话。却不曾想此刻,竟然被这闷蛋,给怼得哑口无言。
高原拎着工具袋说:不想干去跟班长说,跟我嚷嚷一点用也没有。
说完高原就走开了,其他人依旧在背后骂骂咧咧,却再不敢正面指责。
而高原觉得这没什么,干什么不是干?发现问题、排查问题、解决问题、记录工作心得,他反而觉得生活很充实。
那些人没有跟来,高原也不再指望这些人。他依旧按照自己的节奏,扫尾本组最后的排查工作。他一个人围着厂区,逐步检查户外的消火栓,高原发现好多都是面子工程,虽然也是定期刷漆保养,可很多阀门还是生了锈,或者是被一些粉尘泥沙堵塞。
他就拿着毛刷先清理,然后擦油,最后再拿扳手撬着,让阀门活动起来。虽然这项工作又累又晒,但却十分有成就感。高原甚至苦中作乐,想到了小时候,和母亲一起在地里种玉米的场景。
这些消火栓就是玉米坑,他过来排查检修,就是往里面撒种子;检修完毕后,就相当于种好了一棵玉米,然后再去下一个坑。
时间就这样慢慢地过着,高原也渐渐适应了工作的节奏,一切都挺好,至少比在家里种地要轻松,挣得也比家里多。
头几项工作干完,最后就剩消防沙了。高原一路打听,找到了消防科的位置,他开始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以为眼前是个网吧。还好门口挂着消防科的牌子,他才敢推门进去。
是消防科吧?!高原腼腆擦着汗问。
你谁啊?有个精瘦的男人,脖子上半挂着耳机问。
我是机修的,我们班长让我联系你们,把沙池的消防沙填上。高原说。
滚滚滚!哪儿有那功夫!再说了这是新厂,哪儿有那么多安全隐患?!那人不耐烦地摆手,随即又把耳机戴上。
可高原不能走,其它工作他自己能干,可消防沙他真搞不到。他杵在门口左右观望,消防科科长越发烦躁,最后直接摘下耳机过来说:你机修的管个屁消防?狗拿耗子是吧?!
高原却苦着脸说:消防设施确实不完善,不符合公司的安全管理标准。我们班长让我管这个事,我就必须得做好。
呵,你小子真有想法。行,消防沙是吧?旁边有个小推车,你去海边儿推吧,等你把二厂的沙池都填满了,我让我姐夫给你们机修部嘉奖。扔下这句话,科长转身就往回走。
高原觉得自己受到了轻视和侮辱,特别想上前理论;可那科长却猛地转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两眼。高原又有些退却了,最后只得推起小车,朝着厂外走去。
干活儿他不嫌累,他反感的是被人鄙视。去海边的那一路上,高原心里都特别扭,恨不得立马撂挑子,爱咋咋地。
可北海厂是院长给推荐的,工资收入又特别高,他还指着多干几年,攒上十几万,带着父亲去治病呢。
是啊,我的目标是赚钱,且工资一分也没少发。所以干什么不是干?把自己当成一个民工就行了,何况自己这活儿,比工地轻快多了。而且时间还自由,也没人管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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