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虽然在某些事情上犯轴,但他懂得谨言慎行。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而他犯的这个轴,也是可以理解的,让一个还未毕业的单纯学生,去送礼、拍马屁,高原做不到,也不想做。因为在他成长的轨迹当中,就没有经历过这种事。
被高原一提醒,邹强哼哼唧唧举着酒杯,这才拉着脸压低声音说:兄弟,听强哥一句劝,咱胳膊拧不过大腿,有些时候应该学会适当的妥协。反正你也发工资了,这个时候要还不跟庞龙表示一下,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庞龙收礼这个事,其实在机修部已经成了公开的秘密,而且班组的班长,也给了高原很明显的提醒。
可高原就是转不过这个劲儿:我是来工作的,又不是来拍马屁的;大家都是底层的打工人,穷人何苦为难穷人?尤其送礼这种事,本就是不正之风,钱倒是小事,可助长这种气焰,却令人难以忍受!想过这些,高原直接将酒闷了下去。
就不送!我踏踏实实干活,倒看他能把我怎么样?!高原皱着眉,借着酒劲儿撂下狠话。
邹强倒是喜欢高原这脾气,可越是喜欢,他就越不愿看这小子遭洋罪。于是他趁高原睡着时,偷偷出了宿舍,跑到厂区西面的小吃街,自己掏钱买了两条烟。
邹强在新厂混了2年,平日里也常与机修部的人接触,所以他很容易就找到了庞龙的宿舍,叩响了宿舍的门。
谁啊?这大晚上的!庞龙正泡着脚,便不耐烦道,进来!
庞主任,还没休息呢?邹强胳膊夹着烟,乐呵呵探着脑袋问。
你是质检部的小子吧?有事儿?庞龙认出了对方。
邹强赶紧跑进去说:主任,这是高志原给您买的烟,那孩子家庭不好,这才一直拖到发工资。您千万不要多想,他之前就是手头太紧了。
庞龙拿擦脚布擦完脚,又拿指甲刀剪着脚指甲问:他自己怎么不来?
邹强忙说:喝醉了,刚才跟我喝酒,他还一个劲儿说自己脸皮薄,又耽搁了这么长时间,哪还有脸来见您?是他委托我过来,想给您陪个不是。
庞龙瞅了瞅桌上的烟,又看着满脸堆笑的邹强道: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无缘无故给我送什么烟?收回去吧,我从来不拿别人东西。
主任,您别介啊?那孩子真是手头紧,才一直拖到现在,给个机会嘛,新人哪有不犯错误的?邹强赶紧央求道。
高志原家是江临的,我老家也是江临的,懂了吗?把烟收回去,我庞龙做人光明磊落,可不能送这些东西坏我名声!庞龙低下头,把指甲剪得啪啪响。
哟,原来是老乡啊!您瞅瞅我这事儿办的,那我懂了,庞主任您休息,我这就走。说完邹强就退出宿舍,一直来到楼下,他才长长舒了口气。这狗日的志原,不会早就知道他和庞龙的关系,故意耍我呢吧?!
他回到自己宿舍,第一时间就把高原的被子掀开,气得直接朝高原后背揍了一巴掌:小王八蛋,你和庞龙是老乡,这事儿怎么不早说?
高原被揍得一愣,随即揉着眼坐起来问:什么老乡?我怎么不知道?
装!接着装!庞龙都承认了,他说不找你麻烦,因为你俩都是江临的。可你这王八蛋,却一直瞒着我,瞧不出来你还真有心计,我拿你当兄弟,你拿我当傻子啊?!邹强气得喘着粗气道。
强哥,我真不知道他是江临的,我对天发誓!还有,他怎么知道我是江临的?我的档案在新一厂人事部,而且我从没对外人说过,他一个车间主任,怎么可能得到这消息?高原挠着头,竟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邹强看高原完全不像撒谎,这才松了口气,转身往自己床上一躺说:庞龙是老员工,在厂里认识不少人,兴许是跟办公楼的哪个朋友随便一说,才知道了你的底细。这又不是啥坏事,你紧张个屁?!
可高原却木木地坐在床上,大脑疯狂地运转着。事情真有这么简单吗?自己的消息,为何会不胫而走?
高原的担忧不无道理,周五晚上,他的噩梦就来了。
厂里每个季度,在生产任务不重的情况下,都要对全厂机器,进行一次大检修和维护保养。而为了抢时间,机修部的人都是白天黑夜轮轴转,这也是最辛苦的时刻。
高原所在的一班,这次的任务最重,1到3号厂房,竟然都划给了一班。
当晚1号厂房的机器一停,一班人马就赶紧上阵。大机器的拆卸十分繁杂,而且还要用到吊车。高原作为实习生,自然不可能带头上阵,但他的活儿也不轻快,单是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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