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路生见老太太摔倒了忙过去搀扶,韩老太太却像是见了鬼一样拍打他,嘴里大喊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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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路生无奈只得往后退了一步,以为老太太把自己当坏人了嘴里安慰着她,还掏出工作证给韩老太太看:
老人家别怕,我是公安干校的不是坏人,这是我的工作证。
韩老太太听到他是公安局的就更害怕了,鼻涕眼泪流满脸,嘴里一个劲的求饶:
别抓我,我都这么大岁数了,我刚劳改完再劳改就死了。
听到老太太的话闫路生明白了,这是刚劳改回来啊,怪不得造的这么惨呢!
老人家别怕我不是来抓你的,您家是不是住在大溪口村,正好我要去那边找个人,顺路把您带回去。
闫路生赶忙解释让她明白自己只是去大溪口村找人,不是来抓她的,奇怪老太太这么大岁数了犯了什么错被劳改了?
你去大溪口村?找谁?
韩老太太听到闫路生要去大溪口村脸色刷的就惨白一片,紧张的看着闫路生,眼神里透着掩饰不住的恐惧。
韩百川,您认识不?
闫路生为了打消她的顾虑就把自己找谁说了一下,正好到村里让她帮着指指门,不然找起来还耽误时间。
找他干啥?
韩老太太瞪着闫路生,眼底的恐惧少了几分,但依然警惕。
是这样,他闺女韩语汐在我们学校上学,临时有事去省里了,让我帮着告诉家里一声。
闫路生简单的解释一下,又过来搀扶老太太,他感觉到这老太太听到自己这么说后明显松了口气。
韩老太太眼珠转动,死丫头去城里上学了?老四这个败家子,去城里念书得多少钱?有那钱不说孝敬自己,给丫头片子败?
知道闫路生的确切目的,韩老太太也不害怕了,让他把自己扶起来,然后说道:
韩百川是我儿子。
您是韩语汐的奶奶?
听到自己找到韩语汐的家人了,闫路生还挺高兴。
是,我是她奶奶,那啥,你带吃的了吗?我快饿死了。
韩老太太又开始装可怜,伸着鸡爪子一样干枯的手朝闫路生要吃的。
啊,有。
闫路生赶紧把兜里的窝头拿出来递过去,这还是放学后去食堂拿的,因为要去韩语汐家报信打算在路上吃。
韩老太太见是纯苞米面窝头眼前就是一亮,生怕闫路生后悔不给自己,一把就抢过去,狼吞虎咽眨眼功夫就把一个窝头吃光了,吃完还盯着闫路生的衣兜看。
闫路生一看这是没吃饱啊,就把最后一个窝头掏出来递过去,韩老太太也不客气抢过去就吃,三口两口就给吃光了。
最后一口噎到嗓子眼把她噎的只翻白眼,闫路生忙把带来的军用水壶递过去,韩老太太还是抢过去,咕咚咕咚喝了半壶水才那口窝头咽下去。
好点吗?
闫路生见她喝完水就问道,韩老太太点点头,那水壶也不说递过去就那么在手里拿着。
闫路生一看,这是不想还了?
老人家,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闫路生伸手去接水壶,不是他小气,这水壶是他在部队时候用的,有纪念意义。
韩老太太不情愿的把水壶还回去,听到闫路生要送自己眼珠转了半天,像是在权衡利弊一样,最后才打定主意,自己爬上后车座,一声不吭的缩脖坐着,两手使劲的抓着车座。
闫路生摇摇头,把水壶放好让老太太抓着车座下的位置,不然他没法骑了。
路上闫路生想问问韩语汐的情况,老太太可没给说好话:
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她拉扯大,一点都不孝顺啊,他家吃肉连口汤都不给我喝,我白伺候她了。
闫路生不说话了,心里对老太太的印象更加恶劣,那可是你的亲孙女,就算真像你说的那样不堪,也不应该当着学校老师的面说,这不是给孩子告状吗?
韩老太太说了半天韩语汐的坏话,见闫路生不说话了她自己也觉着没趣就闭嘴了。
这样一来闫路生耳根算是肃静了,加紧骑车。
停下,停下。
快到大溪口村的时候韩老太太又是拽又是掐闫路生的后腰,一个劲的喊他停车,大有你不停车我就跳车的架势。
闫路生只得双腿支地把车停稳,后腰火辣辣的疼,这老太太是吃饱了,掐人往死里掐。
您慢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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