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你喝酒啦?”
张琳指着弟弟红扑扑的脸,大声叫道。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曲凤霞吃了一惊,这才发现自己的儿子满身酒气。
“我就说那一家子没安好心,小信才十二岁,怎么能让他喝酒,这不是存心害我儿子吗。”
曲凤霞怒气冲冲,转身就要去找张有钱算账。
张信笑嘻嘻的拦住了她:
“妈,大伯说,只要我喝酒,他就给我二十块钱!”
看着儿子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摸出两张钞票,曲凤霞的眼圈泛红,哽咽着道:
“小信,琳琳,妈没本事,让你们跟着我过这种苦日子,我对不起你们死去的爹啊!”
说着说着,曲凤霞的眼泪一双一对滚落了下来。
“妈,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张琳抱住母亲,也开始落泪。
张信心里酸酸的,咬了咬牙道:
“妈,姐姐,日子会好起来的,我保证!”
“嗯,一定会好起来的!”张琳漂亮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坚强。
煽完了情,张信免不了被母亲狠狠的唠叨了一顿。
直到他赌咒发誓,成年之前绝对不会再碰烟酒,曲凤霞这才放过他!
“妈,姐姐,这是大伯娘给拿的杀猪菜,还热乎着呢,你们快趁热吃!”
曲凤霞脸色冷了下来:
“我才不吃王翠花家的东西!”
张信笑嘻嘻的夹了一块五花肉递到母亲嘴边:
“妈,这你可想错了,吃着她家的肉,花着她的钱,过着让她羡慕嫉妒恨的日子,这才是王道!”
曲凤霞拗不过儿子,将那块五花肉吃到嘴里:
“臭小子,现在学着说话一套一套的,我都怀疑你是不是那次摔伤了头,顺带着把脑袋也摔开了窍!”
张琳咯咯笑道:
“小信开没开窍不知道,脑袋开花倒是真的。”
张信笑眯眯的道:
“姐,你也吃,这个猪肉炖榛蘑可香啦!”
简陋的旧房子里,一家人的温情,让这滴水成冰的寒冬,多了一丝暖意。
翌日一早,吃过早饭的曲凤霞,将冻得硬梆梆的狍子搬了出来。
“张信,张信,快点儿走了,我昨天跟拉煤的老杜头儿说好,今天搭他的便车去营州。”
张琳从里屋出来,道:
“别叫了,弟弟刚刚着急忙慌的跑出去,问他干啥也不说!”
“这孩子,神神秘秘的不知道搞什么鬼!”
张琳突然问道:“妈,你有没有觉得,弟弟自从受伤以后,变得跟以前有些不太一样。”
曲凤霞沉吟了一下,摇头道:
“有什么不一样,我怎么没感觉!”
张琳迟疑着道:
“我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他有时候说话老气横秋的,跟您的口气很像!”
“死丫头,哪有这么编排自己弟弟的!”曲凤霞骂了女儿一句,又不放心的叮嘱道:
“琳琳,自己在家要小心一点,有陌生人来不要给他开门,听说最近人贩子很猖獗!”
“知道啦!”张琳做了个鬼脸:
“我又不是小孩子,谁还能骗得了我不成!”
曲凤霞看着女儿满不在乎的样子,还想再叮嘱几句,张信气喘吁吁的从院外跑了回来:
“幸好赶得及,妈,我来背狍子,咱们走吧!”
他不由分说抓起狍子的后腿,用力一抡………没抡动!
再用力!
还是没抡动!
张信苦苦一笑。
这副身体从小营养不良,十二岁还跟别人家孩子八九岁似的。
曲凤霞笑着摸了一下他的头:
“臭小子,逞什么能,还是我来背吧。”
她猫腰将狍子扛在肩头,大步往村外走去。
“妈,等等我!”张信大喊大叫的追在母亲身后。
张琳站在篱笆门口,看着母亲和弟弟离去的背影,眉梢眼角尽是满足的笑意。
靠山屯村口,一架马车正停在那里。
赶车的车把式带着棉帽子,穿着老羊皮袄,抄着手坐在车辕上。
曲凤霞走出村口,一眼便看到停着的马车,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将狍子扔到车厢里。
“杜大哥,不好意思,等很久了吧?都怪我家臭小子,磨磨蹭蹭的耽误了些时间!”
车把式扭回头,憨憨一笑:
“没关系,咱也不赶时间,哎呦,这只狍子个儿头可不小,怕不得六七十斤吧。”
张信一个箭步跳上马车,笑嘻嘻的道:
“杜大伯,谢谢您捎我们娘俩到营州!”
车把式姓杜,叫杜爱民,是邻村杜家沟的人。
杜家沟跟靠山屯紧挨着,两个村子的人互相都很熟。
杜爱民对这个有礼貌的少年印象很好:
“张信也去营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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