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殊回到暖阁,刘寒月见她回来忙坐了起来。
“我爹找你说什么了?”
晏殊神情淡然的走到榻前。
“侯爷担心你的病情,所以请我过去想了解一些情况。”
说话间,她伸手将刘寒月身上的针灸取下来放回针灸包里。
“菱香,药浴可准备好了?”
菱香走上前:“已经准备好了。”
晏殊起身交代道:“送你家主子过去吧,药浴需浸泡一个时辰,期间药汤需持续保持温热,这几日尽量让你家主子在房内休息,少沾冷风。”
“奴婢记下了。”
交代好菱香后,晏殊转身看向刘寒月,对方正直勾勾的盯着她。
“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三日后我会再来府中为你针灸。”
刘寒月沉默了一阵儿,突然轻笑一声:“姐姐,我爹做不了我的主。”
他了解老头子的性子,这暖阁里有他安插的人,所以这边的情况他那边一清二楚,若只是了解病情根本无需请晏殊过去。
老头子必然是和她说了别的事。
晏殊笑了笑:“所以呢?”m.
刘寒月从榻上站起身,缓步走到晏殊面前。
这时晏殊才注意到他的身高,似乎比半年前长高了不少,已经比她高出半个头了。
晏殊心里暗暗感叹,男孩子在青春期的身高就像是吃了激素一样。
刘寒月俯身靠近她:“所以他说的话代替不了我,你若与他谈了什么交易,在我这里可是不认的。”
晏殊心头一紧,他定是猜到了刘彬找她的目的,和这种脑子太聪明的人打交道真的是个脑力活。
这时,无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晏姑娘,主子来接你了。”
听到江辞来了,晏殊眸底闪过一抹亮光,她快速拿起药箱。
“我先走了。”
刘寒月窝着一股火,脸上却带着绚丽的笑容。
“南枝,将人送出去。”
“是!”
南枝走进门:“晏姑娘请。”
晏殊点了点头,拎着药箱头也不回的走了。
刘寒月眯了眯眼,转身走回榻前坐了下来。
“去查查老头儿今日和她都说了些什么。”
屋内一抹黑影闪现。
“是!”
晏殊和无明走出永定侯府,门外停着一辆马车。
江辞见人出来了,挑开车帘子朝晏殊伸出右手。
晏殊笑眯眯的握住江辞的手,被他一把拉进了马车内。
江辞坐下,顺势将她拦腰抱在怀中。
晏殊看向他:“你怎么还亲自过来接我?”
“不放心你,听闻刘彬单独找你谈话了?”
晏殊秀眉微挑:“你的消息到是够灵通的。”
刘彬是江辞想要拉拢的人,想必江辞肯定在刘府安插了自己的眼线。
“我若消息不灵通,又岂会知晓某人在刘府又是帮人看病又是帮人做饭的。”
想到刘寒月今天中午吃的是她亲手做的饭,江辞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晏殊干笑两声:“他是病人,咱就别计较这些了。对了,今日刘彬已经答应了我,只要我将刘寒月的病治好,他就会将冀北军的兵权交出来。”
江辞搂着晏殊的腰,俯身在她唇上轻吻了一下。
“皇家与齐王为刘彬的兵权绞尽脑汁,最终却被娇娇拿下了,你说我该怎么感谢你呢?以身相许好不好?”
晏殊忍下想翻白眼的冲动:“你确定这是报恩不是为自己谋取福利?”
江辞低低笑了几声,忍不住又在她眉间、脸颊上亲了亲。
“那就来点实际的,晚饭我们去鸿月楼吃,那边有几道招牌菜做的还算不错。”
晏殊眸光顿时一亮,摸了摸扁平的肚子。
“那还等什么,我们赶快去吧。”
江辞出声吩咐车夫转去鸿月楼。
鸿月楼是信阳府最大的酒楼,不仅在信阳,整个大隋大大小小的城内都能看到鸿月楼的身影,这里也是江辞的产业之一。
马车停在楼下,江辞带着晏殊一起走了进去。
此时已是傍晚,已经陆续有客人前来用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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