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池水闪着龙鳞般的光泽,魏王堤岸柳丝如绵轻轻地荡着,一双玉人般的公子在柳荫中悠闲地向前走着。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春风和煦,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舒服,风景如画,随意的看向哪里都宛如人间仙境。
要说恼人,最是恼人的便是到处乱飞的柳絮,像轻飘飘的雪花一样在空中旋舞。
李承乾和李泰兄弟两个谁也不说话,只是慢慢的在堤上散步,不知不觉走了很久,李承乾一扭头见李泰脑袋上落了几朵柳絮,便笑着替他摘除,还顺嘴吟了一副上联。
“风吹柳絮落满头,未老先白发。”
李泰看了一眼魏王池,便脱口而出的对了一句:“浪叠鳞光洒一池,无忧也皱眉。”
“皱什么眉?”李承乾笑呵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能解决的问题就解决,解决不了的问题就解脱,凡事尽力就好,别跟自己较劲。”
“唉。”李泰深深的一叹,微微的皱了皱眉,撩起眼皮淡然的看着李承乾:“哥,我累了。”www.
李承乾往前看看,光溜溜的一条大道,往后看看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他略显苦涩的一笑:“我腿脚不大好,你要是不怕摔的话,哥背你。”
听到这句话李泰展颜一笑,心底升起一股浅浅的暖流,再累也不能欺负腿脚不好的人背着自己。
“哥,我说的是心累。”李泰抬手指了指魏王池边停着的画舫:“我们过去坐坐吧。”
“好。”李承乾和他并肩的走进画舫,画舫就是水面上行走的宫殿,外面看上去是装饰精美的三层高楼,里面更是奢侈豪华,吃的、用的、玩的真是应有尽有。
李泰真的是走累了,就想找个地方坐一会儿,干坐着难免无聊,于是摆好了棋盘:“哥,咱们手谈一局,如何?”
“好。”李承乾感觉有半个世纪没跟人下过棋了,在薛延陀找不到对手,他只能是左手跟右手下。
轻薄的纱幔半遮着日光,饮着清新的茶,捏着微凉的棋子,随意又不得不走心的看着棋局,这种感觉简直不要太好,李承乾开心的哼起了小调。
李泰没他那么开心,心里有点焦燥还有些慌乱,不一会儿棋就走得没有章法了。
“惠褒,你想什么呢?”李承乾笑着点了点李泰刚刚落下的棋子,然后在旁边画了个圈:“这一片都不要了吗?”
“哦。”李泰毫不客气的把棋子又拿了起来,悔棋悔得无比自然,理直气壮得就像悔棋有理一样,他好好看看棋盘,好好的思索了一番,然后轻轻的落子。
李泰收回思绪,边下棋边跟李承乾闲谈了起来:“我想回长安一趟。”
“你不想回不也得回吗?”李承乾轻笑一声:“阿爷都赶你了,你还能赖在洛阳不成?”
“我惦记遗月要生了,所以想回长安。”李泰眉头深皱,唉声叹气的说道:“阿爷执意东征,我劝了两回被骂了两回,阿爷不改主意,我也不放心回长安。”
“你怎么劝的?”
“别提了,我使尽了浑身解数,阿爷就认准了东征一条路。我跟他讲理,他跟我摆架子;我跟他讲情,他跟我摆脸子。”
李泰真的不明白李世民为什么跟疯了似的要东征,不久前得知高句丽泉盖苏文弑君专权的时候,他还说先不打他们,还派人去册封高宝藏。
难道就因为咱们大唐的使者挨了泉盖苏文的骂?这桩小事只好拿来当个借口,说这是发动战争的真实原因,谁能信呢?
还是因为高句丽发兵去打新罗了?他们常年的拉锯战,给他们断官司那也断不过来。
一向闻过则喜的李世民突然之间一反常态,从前李世民可谓是从谏如流,谁说的话都会在心里琢磨一圈,对的意见就听取,不对的意见也鼓励对方以后要继续大胆的提意见。
如今的李世民根本就不让李泰说话,不管他说什么都不听,李世民就认准了两件事,一个是赶李泰回长安,一个是必须得东征。
李泰的态度也很明确,他也认准了两条,一个是不要现在东征,一个是不要御驾东征。
李泰希望这仗晚几年再打,李世民说晚几年虽然大唐可以休养生息的更好,但是高句丽也在发展,谁发展的速度快还不一定呢。
李泰直言他在等糖,有了糖火炮就可以在战场上发挥巨大的作用,那时再打胜算翻十倍。
李世民则觉得这世上有没有糖都不一定,就算有,能不能提升火炮的威力也不一定,而且没有火炮也一样打仗,打了半辈子的仗也没用上过火炮,照样赢得多输得少。
拦不住皇帝现在就想东征的心,李泰便退而求其次,要拦住皇帝御驾亲征的心。
李泰满眼恳求的看着李世民,说道:“咱大唐有将也有帅,有什么必要御驾亲征?阿爷若执意东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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