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白风轻的早晨,空气中带着淡淡花香,原本闲置的小院,连个仓房都算不上,被李泰给收拾得利利索索。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院子里十几间房都变成了烧火墙的暖房,最近春暖花开天气好转了,暖房也只有晚上才点火。
暖房里都是李泰种的葱、蒜、香菜、辣椒……
李治盯着这些东西瞅了一会儿,他看到眼里都是羊肉串上那滋滋的油光、鸡米花里微微的辣味、羊肉香菜馅水饺的热气……
二哥不在,吃什么都没味道了,御厨像不会做饭似的,整一大桌子菜,看上去花哩胡哨的,塞嘴里没一道是好吃的,连二哥弄的冰糖葫芦都不如。
天气暖了,再想吃冰糖葫芦得等到冬天才行,李治舔了舔嘴唇,转身走了出去,他来这个院子是想去画室的,顺脚就进来看看这些蔬菜。
画室是重新收拾的一间屋子,非常的明亮,屋子里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画架,再不然就是纸和笔,竹篓里还插着几卷画轴。
二哥的画技让李治羡慕的想哭,他死缠烂打、软磨硬泡的求李泰教他,李泰就说这不是正事,死活不肯教。
“哼!不教我拉倒,我自己画,我也行。”李治把公鸡放到地上,他抽出一支铅笔来就开始画。
李治画的还真快,唰唰几支笔就画完了,别管好不好,反正就是个快。
瞅瞅地上来回溜达的大公鸡,再看看自己的涂鸦大作,越看越来气,这画的也太差了。
“你们看看这画的是什么?”李治叫进来十多个下人,让他们猜自己画的是什么东西。
“是兔子?”
“不对,是猫。”
“是青蛙吧?”
“有点像猫头鹰。”
“……”
李治也知道自己画的不怎么好,那也不至于连一个猜公鸡的人都没有吧?他还抱着大公鸡让大伙猜,就没一个人往公鸡上说。
“你们怎么这么笨呢?”李治气得把公鸡往小太监怀里一扔,小太监慌忙接住大公鸡,大公鸡受惊乱蹬,一下划破了小太监的手,小太监一甩手,一滴血飞溅到了纸上。
那滴血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李治画的鸡冠子的位置,这一下画面就鲜活得多了。
“殿下恕罪,小人该死。”小太监吓得急忙跪下,污了殿下的大作,这罪过说大可以杀头,说小就啥事没有。
李治傻愣愣的看着画,如果这画能带上颜色,那该有多好啊?
唐朝有颜料,宫里有的是彩色的画作,只不过都是毛笔画出来的人物和山水。
铅笔是李泰发明的,他只知道普通铅笔是由石墨和黏土构成的。他发现了罗子黛的时候,想起罗子黛就是石墨,于是马上找人研究,一下子就弄出了铅笔。
彩色铅笔李泰不是没想过,只是他不知道彩色铅笔的铅芯都是什么成份,不知道该拿什么材料来做实验。
他都不知道用什么能做出彩色铅芯来,他想当然的以为别人也不可能知道,于是这个想法就被他悄悄的压在心底了,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
李治没有那么多的想法,他只知道他想要一副二哥画的那种画,而且是彩色的。他抓起所有的画笔看了看,全都是黑色的笔,可见笔就不带颜色。
李治知道铅笔是怎么发明出来的,既然罗子黛碾成碎末和黏土混合能做成黑色的笔芯,那用胭脂和黏土混合不就是红色的笔芯了吗?
也不行,胭脂水粉都是红色系的,那其他颜色怎么办?李治忽然想到了画家阎立本,他画的画怎么就是带颜色的?他用什么画的?
李治一句话就把阎立本给叫进了宫,没别的事,就让他交出一整套的颜料。
阎立本自然是没有二话,只是觉得李治好可爱,他想要什么颜料不是现成的?还用得着让自己为这事进宫一趟?
莫说宫里有的是颜料,就是去买,东西两市也有的是卖颜料的商铺。问题是李治哪知道?他能想到跟阎立本要,已经算是动了脑筋了。
阎立本借机在画室赖了半天,把李泰的几个画轴全都展开来仔细的看了又看。
“我二哥画的怎么样?”李治小脑袋扬得额头快跟天花板平齐了,李泰画的画,把他骄傲的要上天。
阎立本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没说,过了好一会儿,才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我实在是找不到恰当的词汇形容,穷尽一生之力,能画出一幅这样的画来,我便死而无憾了。”
阎立本这句话说的李治很是受用,他小手一挥,大方的抽出一卷画来赏给了阎立本,阎立本激动的叩头谢恩,双手捧着画卷直颤。
阎立本走了,李治盯着颜料发起了愁,这可怎么画呢?颜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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