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开殷红血花。
浓浓硝烟中,程铮眉尾轻轻一沉,眸光沉静,但干裂渗血的嘴唇扬起一抹细微且惊艳的笑意。
秦绝喉间发干。
我*,太他*辣了,这他*谁能忍得住不*,*不了铁定那方面有点问题。
她心头飞快掠过一连串粗鄙之语,盯着程铮的眼睛有团火在烧。
然后把匕首横叼在嘴里,拧着眉向前冲,憋着这股火先办正事,正事办完就去办他。
——觉察到精神力随着纷飞的思绪又有躁动征兆,秦绝神情一凛,强行把脑内瞬间闪过的种种画面抹开。
她余光瞥见对面的程铮也在恍神。
……都说了没必要在这种地方也该死的默契。
秦绝克制住眼睛和脑子,往左前方迈了一大步,将两人的直线距离拉开到半米。
脚步声惹得程铮陡然回神,好不容易褪色的耳朵再度蒙上层绯红,秦绝听见他浅浅咳嗽一声。
“……”秦绝。
“……”程铮。
再寂静下去就暧昧过头了,臊不臊得慌。秦绝目光直视前方:“走走。”
含在唇齿间状似呢喃的声音响起:“好的,先生。”
两个人迈开长腿往前走,你不看我我不看你。
他们身处秦一科技大学的最外围,这里没有院墙,由一片或稀疏或密集的树林以某些规律组成天然的分界线,秦绝甚至穿过了一根两人合抱粗细的参天大树,她直觉那里没有东西,亲身一试果真是虚幻的投影。
空气清新干净,郊野特有的无拘束感萦绕在秦绝左近,她状态愈发接近曾经,程铮亦然。
两人“并肩”而行,存在感不约而同变得稀薄直至趋近于无,像最老练的猎手,隐匿潜行已经成了本能。
走着走着,秦绝忽然心生感慨。
现在算什么?散步?
真够奢侈……
那时不是没有散步的余裕,但无论是心态还是环境,都肯定不会像眼下这般悠然。
秦绝耳尖倏地一动。
人声,足音纷沓深浅不一,没有练家子,正在讨论矫正前进方向,进展姑且还算顺利。
“新生?”她道。
“是。”程铮说,“开学前的试炼。”
“不像你。”秦绝道。
她说的并非“程铮不会安排试炼”,而是“这种游戏冒险类的试炼风格不像他的作风”。
程铮笑了一下,说出两个人名。
“果然。”秦绝颔首。
看来他们秦科内部高层玩得挺开心。
两人驻足听了一小会儿,秦绝道:“菜。”指体能。
程铮:“嗯,偏科。”指脑子还行。
“不喘了?”秦绝突然笑道。
“……”程铮呼吸又是轻微一乱,“先生。”他念道,眉间拧出一点似嗔似怨的结。
秦绝不说话,伸手揉了揉自己离程铮更近的那边耳朵。
换作旁人,根本无法发觉这点细微变化,但以他们俩的耳力,半米等于零距离,走的这会儿功夫秦绝听得辛苦,清浅喘息搔得她耳廓发痒,呼吸时就在断断续续地向外泄,吐字时更明显。
程铮微微偏头,再次拉开一段距离,耳朵尖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