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出觊觎之心,铤而走险。
感谢贺老爷子的片酬,感谢自家闺女炒股,也感谢卖出的歌曲版权。
排在第三个的收入尤为突出,光是欧美歌曲的分成就让她荣升中产阶层。
用在这里,也是恰到好处了。
“绝哥,我们会不会被节目组直接劝退?”比赛的前一天,袁萧跟秦绝连麦时这么问。
“你的良心怎么说?”秦绝反问。
“我的良心说它不后悔。”袁萧回答。
“那不就得了。”秦绝就笑。
袁萧也跟着笑,说:“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敲的字这么有意义过。”
秦绝道:“别整那些煽情的,没用,记得把你那硬盘杀一遍毒,别明天提交作品时又把电脑搞死机了。”
袁萧:“……扎心了。”
于是此事揭过,袁萧听话地打开杀毒软件扫了一遍,睡了个踏踏实实的觉,第二天赶来拍摄大楼录制节目第四轮。
他不知道自己刚挂了通话,乔远苏和詹长清又给秦绝打了过来。
这俩人还撞车了,提示音跟自带回音似的,你一声我一声。
秦绝无语地拖了个临时讨论组,三人连麦。
“我的头发啊。”乔远苏幽幽道。
“我还以为你要说你的钱。”秦绝笑道。
她跟乔远苏之前合计了一下,商量的结果是乔远苏自费搞布景和道具,秦绝自费给群演发片酬,两个人再分别捐个十万信用点。
詹长清作为第三有钱的人,捐款里也有他的五万。
剩下的五万都是大家凑出来的,一人拿一点,也不强制交钱,在福利院里帮着干点活也挺好。
“但这次舞台设计得可真爽。”乔远苏继续说。
“是吧?尽全力的感觉就是很爽。”秦绝又拿出那副传销似的口吻。
“你再怂恿大家极限冲刺的话,就要被定义为‘教唆’了。”詹长清吐槽她,“情节很严重啊。”
“律师同志,剧里习惯不要带到剧外。”秦绝不甘示弱,“你搁这滥用什么犯罪名词。”
她旋即又道:“到底有什么事?没事我哄对象睡觉去了。”
……乔远苏和詹长清两个单身汉同时被打出暴击。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但就是想找你一下。”乔远苏道。
“虽然比较羞耻,但我也一样。”詹长清跟着说。
“……”
秦绝叹了口气,“我懂,这套路我熟悉得很。”
末世里也是这样,总有人在大战之前想看看她,或者听她说点什么,哪怕说的内容没什么营养,也迷之安心。
七军师就在旁仙气飘飘地笑着,说:“因为你是主心骨。”
时间久了,次数多了,秦绝也习惯了。
“你们心里知道自己不后悔,但考虑到我们玩这么大,钻了空子还没知会节目组,好像故意赚道德分似的,又有点慌。”
秦绝毫不客气地剖析这两个人的心理状态,“要我看啊,有闲工夫想这个,不如把表演流程在脑子里再复习一下,不然明天谁拉胯谁尴尬。”
群通话里寂静了三秒。
“告辞。”乔远苏退出了连麦。
“告辞。”詹长清退出了连麦。
被窝里的秦绝舒坦地打了个哈欠,关掉飞讯,拿了块枕头垫在背后。
“今天你只能听我念剧本了。”她说着翻了一页。
耳机里传来黏黏糊糊的轻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