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那和林玲发生了关系。
画面影影绰绰,看不真切,只有一双手扣在男人脖颈后,十指交叉又舒展,抓出或重或浅的指痕。
此前完全没有接触过异性的赤那起初被动地躺在下面,后来渐渐主动搂上了林玲瘦削的肩膀。
他从有意识起便是作为狼被培养着的,接受命令是一对一,服从命令也是一对一,赤那的世界里只有一对一的选项。
因而在这时候,尽管他什么都不懂,不懂“喜欢”,不懂“爱”,但也已经把林玲当成了唯一。
“哎。”他们折腾完后林玲趴在赤那身上,疲惫地叫他,问出明知答案却仍忍不住想问的一句话,“我是你第一个吗?”
赤那沉默着,精壮的手臂环着她的腰。
“只有你。”他不知道怎么表达,“只有你。”
林玲浅浅哼了声,尖尖的下巴扬起个得意又满意的弧度,去亲赤那的嘴唇。
“我爱你。”她轻声说。
赤那去看她的眼睛。
“爱是什么?”他问,“你爱我,这是什么意思?”
林玲含着笑去蹭赤那的脸。
“是你对我的感觉啊。”
软的,热的,甜的,还有唯一。
赤那心想,原来这就是爱。
爱是唯一。
镜头向前推进,将赤那的眼神特写在荧幕上。
那是一双懵懂而柔软的眼睛。
眼神渐渐在屏幕上变得凶狠而淡漠,画面推远,已转场成了季声手里的画像。
他找到了那家为赤那做过整容手术的医院,但由于资料早已销毁,季声只能通过审讯得出的口头描述来做肖像模拟。
伴着声重重的叹气,他瘫在办公椅中。
三年过去,季声破获了多少毒品以及组织相关的案件,可唯独关于赤那的线索断了又断。
他的职位已然升得很高,功劳与实绩堆起了无数个表彰赞誉,他坚毅、果敢,做事一马当先,是上级最为肯定的特警,也是同事打心底里敬佩的榜样。
可没人知道,季声只是想复仇。
他执念般的寻找赤那,旁人只道他是想彻底将曾经那个犯罪组织连根拔除,关系更好一些的同事甚至最近还劝过他,让他不要太急,不要太累。
这又怎么可能呢。
季声痛苦地闭上眼睛。
少年赤那的身影一遍遍出现在他的梦里,越发清晰。他也一次次“目睹”父母被杀时的惨状,哪怕过去了几年,都还是会夜半惊醒。
深夜的办公室,再次只剩季声一人。
他拉紧了厚实的外套,依然觉得很冷。
叔叔季涛打来电话,声音听起来并没有比季声好上多少。退休的他也在为这件事奔波,与特警季声一个在明一个在暗,这几年来因耗费心神苍老了许多。
“嗯。我知道。”
季声应着声,眼里燃烧着一团火。
他绝对不会放弃的。
影院里巨大的荧幕再次一分为二,方木泉坐直了身体,注意力愈发集中。
果然,这一次两边的时间线便是实时同步的了。
又过一年,十九岁的林玲要高考了,林茹娟再次与她发生争执。
反正成绩也就那样。林玲想着,我随便考考,混个文凭之后就回来继续开店不是挺好?
可林茹娟坚持不同意,她这种小市民对教育的追求相当偏执,坚持认为读书是穷人成为人上人唯一的方式,她不想看林玲窝在小小的馄饨店里,不想委屈她,可这样不顾及林玲想法的深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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