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物与这些参数相悖都是错的,包括人。
从这个角度理解,过于理性的人和政客是一路货色。他们追求的不是寻常人看到的善恶对错,而是纯粹理性计算的结果。
牺牲十个人,挽救十一个人。假如忽略掉个体差异和特殊性,理性的人和政客就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前者。因为这样能多活一个人,是赚的,是有利的,也就等于正确。
“不过朕有好生之德,打算再给他们一次机会。王之桢,让人升起千斤闸,打开城门。入城的溃兵由府衙役押解到明致坊草场和贡院中看押起来,凡有鼓噪闹事者斩立决!”
可是话锋一转,冷酷无情的帝王又成了舍身为民的圣君,居然要冒着城破身死的风险挽救外面的上万溃军。虽然没说赦免,也算是法外开恩了。
“陛下,这怕是……”要说人这个玩意吧,真摸不准脉络,刚刚还满脸不忍、满嘴怜悯的王之桢,一听说真要打开城门反倒犹豫了。
“陛下,此举万万不可啊。若是建虏入城,更多百姓要受涂炭,江山社稷危矣!既然三大营已然不保,新军之事可从长计议,臣以为也无不可。”
不光王之桢犹豫了,王象乾更着急,一个饿虎扑食就扑在了面前,苦苦劝谏。阐明了破城之后的损失,还含蓄的表达了支持,至少不会在新军设立一事上站在对立面,前提就是不能放溃兵入城。
“你二人以为朕疯了还是傻了,要拿满城百姓的安危去救这些溃兵?赶紧起来,某要在军前鼓噪!”
看着两位重臣的样子,洪涛又好气又好笑。啥叫站着说话不腰疼,这就是活脱脱的例子。本想趁机再挤兑挤兑,可是看到城垛下蹲着的炮手们都在往这边看,只能作罢。
“陛下,请收回成命!”王之桢倒是没玩命坚持,可王象乾却死活不起来,还又向前拱了半步。
“王尚书,你以为朕命令沿途各卫所原地待命、单独御敌,是何用意?”面对一个年近七十的老者如此苦苦哀求,洪涛只能以理服人。
“……陛、陛下是有意引建虏来攻?”好歹也是六部尚书,经此提醒,马上就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可依旧不敢相信会是皇帝的手笔,这也太……太不是人了!
“没有之前的势如破竹,缺少攻城器械和援兵的建虏又怎会贸然攻打京师?他们若是凭借速度在京师左近州县袭扰,三大营怕是连追都追不上,又如何击败?
休要多言了,找个安全所在,仔细看朕要如何应对。这些事本该由伱们来做,此时却要朕亲自上阵,又在一边指指点点,内心无愧吗?
王承恩,派人火速告之其余守门将领,擅自开城者,杀无赦!蛊惑军心者,杀无赦!临阵退缩者,杀无赦!”
亲口承认了用卫所军一层层抵抗是故意送人头引诱敌军自投罗网,哪怕不觉得半点愧疚也让洪涛很烦躁,越说越气愤,要不是城楼里还关着几十位大臣,差点当场骂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