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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氏望着这些人的精彩表演只想笑。
而且他的确这么做了,厅堂之中,洛景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之中带着无尽的嘲讽。
这种赤裸裸的嘲讽让某些人更是愤怒起来,正想要说话就被洛景打断了。
只见洛景厉色呵斥道:“诸侯王?
区区诸侯王也敢在吾的面前猖狂?
吾即便不是洛氏子,仅仅这大汉朝的身份,就不是你们所能相提并论。
吾父乃是大汉洛文王,摄政大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位列诸王之上。
纵然是你们的父亲也要在吾父面前俯首,行礼,论起对大汉朝的功勋,你们这些诸王加起来也不如吾父一根毫毛。
吾母乃是鲁元大长公主,太祖高皇帝与高皇后唯一的嫡女,长女,论在宗家的身份之高,伱们又算是什么东西?
不过是一群恶犬,竟敢在吾的面前狺狺狂吠,实在是可笑至极。
吾以前读古书,见到麻雀询问鲲鹏能飞多高,鲲鹏言说九万里,麻雀却说九万里恐怕没有树枝最顶端高吧。
今日见到你们这些人,才知道古人真是诚不欺我,竟然真有眼界如此狭窄之辈。
尔等还在这里大言不惭。”
你什么身份,我什么地位,你在这里和我比这个,在洛景看来,这简直就是这群诸侯王主动送上门来求羞辱的。
多少年了?
多少年没有人和洛氏子来比家世地位了?
纵然是始皇帝那样自信的君主也不曾在这方面和洛氏做比,而是直接试图抹掉洛氏的痕迹。
诸侯王们被洛景这一番声色俱厉的怒斥加人格羞辱,早就是面红耳赤,脑门甚至都感觉要冒烟了。
“东阿侯!寡人乃是诸侯王!”
“你竟然如此羞辱寡人?”
洛景又是一句,“吾的先祖当年分封诸侯的时候,刘氏的先祖还未曾出生呢,你在这里狺狺狂吠,不是自取其辱,又是怎样?”
这一下诸侯王们彻底的偃旗息鼓了,再说下去洛景就该翻他们老刘家的谱系了,若是最后翻出来,老刘家还是洛氏分封的家臣,那可就连高皇帝的脸面都抬不起来了。
当年始皇帝未必没有这方面的尴尬,秦国是洛宣公亲自赐土,而且还在丰镐旧地留下了大量的资源,还从洛邑拨了很多的资源,才能在嬴姓宗族的竞争之中胜出,这是秦国抹不去的历史。
“东阿侯,总是缅怀过去又有什么用呢?
当年商王朝统治天下九州,但是最终被周王朝击败,大量的商人贵族都沦为了奴隶,现在周王朝已经灭亡,这的确是我大汉的天下。
我们现在就如同邦周之时的诸姬一般,宗法还是伟大的素王定下的规矩,难道作为素王的子嗣,您却想要违背吗?
还是请宗正前来审理吧。”
既然在身份地位上震慑不了洛景,那就绕回宗法上,而且这是汉律,洛景总不能公然蔑视汉律吧。
他要是敢这么做,唯一的下场就是被昭公带回昭城,再不得出。
众人都以为这一下洛景总算是没有办法了,却没想到洛景冷笑着道:“只有宗正府才能审理尔等?
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
只见洛景伸手从怀中取出一枚上好的美玉制作的令牌,还有一枚小小的玉玺,诸侯王们见到之后如遭雷击。
瞬间心中升起了无限的恐惧!
洛景仅仅凭借着一道手令,这道手令甚至不是出自皇帝,就将大部分的诸侯王都捉拿到洛阳城,很多历史学者都忽略了这一个事件,但这实际上是古代从封建制度向中央集权制度转变过程中的标志性事件。
这个事件表明中央朝廷对地方诸侯王不论是从实力上,还是从名义上,已经彻彻底底的处于碾压状态。
周王朝时期的那种中央和地方之间的拉锯战已经一去不复返,中央集权制度经过秦王朝的初步奠基,在汉王朝迎来了鼎盛。
这个事件同样证明了,在王朝的腹心地区再实施大规模的分封,已经是没有必要的政治手段,因为中央对这些分封地区的影响力已经太过巨大。——《汉王朝兴衰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