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头等车厢显得有些混乱。
陶瓷碎片向着重力的方向滑下,水晶茶几也重重地砸入了车厢之上。
那一座皮质沙发也都堆叠在了车厢的附近,静静地躺在繁乱而空旷的房间内。
完全看不到像之前那般豪华的模样。
奥瑞丽安捂着额头,甩了又甩,试图甩清大脑之中的眩晕感。
就在刚刚,就在刚刚,她经历了一场诡异的重力浮动
列车因为发生了剧烈的碰撞被迫停止,没过多久,整个列车又遭受了一次巨大的挤压撞击,并从空中向下急速坠落。
紧接着,还没等完全坠落下去,好像有什么东西将整节列车拽住,迅速急停了下来。
现在,头等车厢的周围一切都漂浮了起来。
奥瑞丽安挣扎着从沙发上爬起,摸着头,艰难地从紧握她的沙发中挣脱出来。m.
刚刚,发生了什么?
她想起来了。
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威胁,香子兰突然俯下了身子。
从她的喉中,不断散发出低吼。
那时候的香子兰,好像失去了往日的平静与优雅。
俨然变成了一副野兽的模样。www.
最后,她低伏着,向车窗之外猛的爆吼出了一声咆哮。
【厉声】
周围的空气被音浪挤压,可怕的气流化作了这一声怒吼下的浪潮。
连地板都在这冲击之下被撕裂出了一道深深的沟壑,木屑向着四方扬起。
当时,奥瑞丽安捂着耳朵。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就已经抬头看到。
车厢的车顶,不知怎得,被无数黑色的污墨污染覆盖,并逐渐向着车厢内部滴落。
那些污墨在接触到地板的瞬间开始扭动,液体化出了人形。
是个人都能看出,这种让人恶心的污秽之物绝对不是什么正常东西。
但就在奥瑞丽安准备对这些魔物发动攻击时。
它们却突然再一次倒在地上,化作分裂的碎片,四处消散。
这让奥瑞丽安一脸懵逼。
这些刚刚出现的怪物们,怎么就直接死了?
难道是因为香子兰刚刚的那一道吼声。
导致它们在刚才就已经处于了死亡的状态?
再然后,就是车厢经历了碰撞,停了下来。
那么,香子兰呢?
想到这里,奥瑞丽安忙的站起身来,向着四处搜寻起来。
周围的车厢因为剧烈的碰撞,导致魔力的供应被切断。
原本明亮的车厢也已经黯淡了下来。
好在,奥瑞丽安是个法师。
她随手点燃了一道火焰,将车厢照的透明一些。
这么一照,她看到了趴在地上的香子兰。
见状,奥瑞丽安顾不得其他,忙的跑到香子兰的身边,将这只小小猫娘扶了起来。
她将小猫娘搀扶到了沙发上,喘了口气,这才打量起香子兰现在的状态。
此时,她陷入了轻微的昏迷状态。
或许是因为刚刚的那声咆哮用力过猛,导致香子兰的身体有些透支,以至于虚弱下来。
想到这里,奥瑞丽安又感到一阵疑惑。
香子兰刚刚使用的到底是什么魔法?
那道吼声的威力,绝对不是普通的咆哮。
可她并没有从香子兰的身上感受到什么魔力流动。
她甚至都没有感觉到奥瑞丽安在使用魔法,因为一丝魔力的流动都没能出现。
好在,香子兰的状态并不差,只是有些脱力。
让她自己休息一会儿,过一会儿就能恢复了。
稍微闻了闻香子兰身上的味道,这让奥瑞丽安感到有些享受。
小猫娘的味道的确好闻。
正如她自己说的那样,有一股淡淡的香草味。
“难怪叫香子兰。”
做完这一切后,她才开始顺着窗户慢慢走去。
她迫切的想要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可随后,眼前的景象如梦似幻,不断撞击着奥瑞丽安的瞳孔,使她瞬间陷入了无边的惊震。
魔法列车的车厢被分成了一节节,每一节车厢像是没有任何依靠一般,不规则地漂浮在空中。
它们在天空的温柔怀抱中随意悬挂,犹如孩子随意丢弃的玩具,横亘在漆黑之中。
这一刻,仿佛时间就此定格。
隐匿在深幽之下的峡谷深不见底,沉寂的恐惧像冥冥之力一般朝奥瑞丽安逼来。
她只得向后退了几步。
天空变得骇人听闻的阴暗,但却并非因为乌云的遮蔽。
整个天空,好像被什么东西所污染,陷入了巨大的漆黑。
混乱的触手穿破黑雾,朝着峡谷深渊伸去。
而在那漆黑旋涡之中亮出了一只巨大的黄色瞳孔,正焦躁不安地打量着整个世界。
在眼瞳的周围,恍若黑墨凝结成珠一样,滴答滴答地不断下坠。
仅仅数秒,那黑色的油墨将会渗透进车厢内。
“女神的……邪教徒!?”
就在前几天,奥瑞丽安在宴会上看到过那些邪教徒。
可它们的污秽,和眼前的恐惧,根本无法相比。
它就像遮住了天穹的怪物,将一切恐惧与邪念带给世间众人。
帝国之外,怎么还会有这般恐怖的怪物!?
突然,一道足以令奥瑞丽安安心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它们围绕在帝国的境外边缘,想着趁虚而入。”
“因为它们不敢深入其中。”
奥瑞丽安不禁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眼前的景象,使她有些失神。
只见维克托双手插兜,脚步踏在空中,一步步的向她缓缓走来。
脚下的五色魔力从四面八方涌来,在高空之上凝聚成透明而流动异色的魔法阶梯。
仿佛天空开辟出一段新的路途,迅速从云层向他汇聚,作为他行走的台阶。
那一抹流光阶梯不断闪烁,好似让整片天空都失去了色彩。
他的步伐自信而稳重,淡然的神情中充满了从容,仿佛无论什么时候都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一种平静的优雅。
奥瑞丽安抬起头,望着从天空中向着自己走来的维克托,一时间有些呆滞。
“帝国,是它们的禁地。”
然而,只有维克托清楚。
再过不到一年的时间,奥伯利将无暇管理帝国。
那是他生命垂危的时期。
在那段时间里,奥伯利无心插手任何事情。
而他的后嗣们纷争中伸出了寒砭之牙。
届时,是他们争权夺政最为激烈的时候。
二皇子奥威瑟率先给帝国打开了一个巨大的豁口。
&nb...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