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他和和气气的聊个天吗?”
“单看这一幕确实疯的很厉害。”齐夏说道,“楚天秋跟他相比实在是太温柔了。”
“这俩人半斤八两吧……”陈俊南皱着眉头说道。
他想到这一次自己醒来时,忽然出现在了楚天秋的地下室,那里面放满了沾血的动物面具和几个「生肖」头颅,这些诡异的东西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散发着让人作呕的气味,那景象比这个农场差不了多少。
“现在要去敲门吗……?”乔家劲试探性地问道。
“呃……”陈俊南挠了挠头,感觉确实有点棘手,要见这样一个疯子,还有必要敲门吗?
三人正在门口发呆,却见到木屋的房门晃动了一下,一个消瘦的身影从里面走出,他手中还提着一个生锈的金属洒水壶。
“是他么?”齐夏问道。
“是……”陈俊南点点头,看向那个消瘦的中年男人,“他一点没变。”
远处的魏杨很显然也注意到了站在大街上的三人,他的表情一怔,随后拿着洒水壶立正站好,和三人默默对峙了十几秒。
而后他默默的张了张嘴,吐出沙哑的两个字:“佩服。”
齐夏这才发现这个叫做魏杨的男人五官还算端正,年轻时应该也算眉清目秀,只不过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苍老的痕迹,「终焉之地」又赐给了他癫狂的眼神。
如今他站在距离三人十几步的地方,散发着诡异的气场,连齐夏都不敢向前搭话。
见到三人并没有什么反应,魏杨慢慢俯下身,将洒水壶放到身后,另一只手压着自己的小腹,非常绅士的冲三人鞠了个躬,随后转身走向了自己的「田地」。
见到他诡异的举动,齐夏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小声问道:“他是不是认出咱们了?”
“八成是。”陈俊南点点头,“他之前就是个笑里藏刀的小人。”
只见魏杨背过身去,拿着洒水壶走到田地中,先是俯下身子看了看那些断裂的肢体,然后伸手在上面擦拭了一下灰尘,然后拿起洒水壶浇了下去。
三人一直盯着魏杨的一举一动,这时才发现他洒水壶里撒出的也不是水,而是粘稠发黑的血液。
那些血液从洒水壶中藕断丝连的倾斜而下,流淌在断肢上,让原本就有些骇人的画面显得更加诡异。
“哼哼哼~~”魏杨嘴中哼起了老歌,众人感觉旋律有些熟悉,可又忘了在哪听过,他就像是真的在干农活一样,一边给每个断肢浇水,一边唱着小调。
“天快黑了,不能再等下去了。”齐夏强忍着恶心说道,“我去会会他。”
他刚要往前走一步,远处的魏杨却自言自语般地开口了:“我可不去啊……”
“什么……?”
“想要反抗「天龙」,捣毁整个「终焉之地」这种事……我可不去啊。”魏杨浇完「水」,伸手查看了一下「庄稼」的状态,然后回过头来露出一脸笑容说道,“谁想死谁就自己去死……可别拉着我。”
话音一落,他便伸手擦了擦自己的脸颊,一片黑红色的血污瞬间沾染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