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车上,一家人又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在期间,陈母提起了朱家的事儿来。
“你娘的嫁妆已经拿回来了。”陈母带着笑意说道:“也已经捐给了族里头。阿竹,酒酒给你挑了一些东西作为念想。你娘的牌位也已经回来了。”
陈竹本来被陈家收养,并没有想那么多。
可是如今听到了陈家为了自己考虑这么多,小少年再也忍不住红了眼眶:“我,我的娘只有你一个。”
只有陈竹自己知道,他的手在微微哆嗦。
陈母听到了便是轻笑了一声:“我知道,阿竹,你日后便是有两个娘的人。”
这话的意思,便也是让陈竹安心。直到听到了这一句话,小少年再也没忍住,一下子想扑入陈母的怀抱,却是被陈父直接给捞走了。他疑惑地抬起头来。
“诶,你可是咱们陈家顶天立地的大男人,怎么可以这样。罢了……”陈父看到了陈竹的眼睛红红,愣了一下,咳嗽一声说道:“今日便看在你是我儿子的份上,只准冲着我撒娇。”【1】【6】【6】【小】【说】
陈酒酒和陈母都被陈父给逗弄了一下子,差点要笑出声音。
陈竹也因为这一般,表情也变得古怪了起来。
“对了,差点便要忘了。”忽然之间,陈父又带着得意地说道:“这么重要的事儿,一定是要同咱们家阿竹说一说的。”
在陈竹几乎是带着疑惑的视线之中,陈父得意洋洋地说道:“朱家可都是靠着我堂姐的嫁妆在过日子呢。吃我陈家的,用我陈家的,还打我陈家的娃儿!!”
到了后半句,他又变得咬牙切齿了起来。
说完了这一些,他又咳嗽了一声,努力拉回了自己的情绪:“现在为了嫁妆,朱家连土地都给贱卖了。朱家的那婆娘好不容易才从衙门里头出来,看到了这情况,现在正在闹腾着呢。”
“那什么朱根宝,每日都要吃肉。如今朱家都欠了外债,别说是肉了,就是米粮都快吃不起了,更别提读书了。”陈父说道:“阿竹,你日后安心求学,朱家的事儿不必多去理会。这事情,自然有我们这一些做长辈的操心。”
“多谢爹爹!”这么多年以来的苦难,在此刻终于在陈竹的心里头始消散了。
“好孩子。”陈母的手拍了拍陈竹的脑袋瓜子。
陈竹孺蓦地蹭了两下并不宽大的手掌心。
陈酒酒也赶忙儿跟上了,拍了拍小少年的头。陈父见此,犹豫了一下,也是拍了拍陈竹的脑袋瓜子。
陈竹:……
他聪明机智伶俐过人的脑袋瓜子就要被拍歪了!
马车忽然停顿了下来。
陈父撩开了帘子,奇怪地看向了外头:“怎么了?”
车夫带着一些迟疑:“老爷,边上有一辆马车坏了,现在堵了路,恐怕奴才绕不过去。”
陈父让马车夫去打听一下情况。不过片刻的时间,马车夫回来了,只道是车上有个小病人,如今要去县城里头看病,如今这马车坏在了半路……
陈母一听到了这话,又看了一下外头的景色。距离家里边也没多少路了,走回去倒也算不得时间太久。
“救人要紧,马三,先把马车给那一家子用……”陈母说着,便让陈酒酒下车:“酒酒,咱们走回家去?”
陈父下意识就不同意:“不必,我的团长腿快,我去找人过来抬你们。”
“先让他们用我们的马车。”陈母拉着陈酒酒从马车上下来,陈竹也麻利地跳了下来,让马三先去紧着那一家子用。而在下来之后,陈母的眼眸过了一眼陈父:“真当我们就那么金贵了?就这么点子的路,走回去吧。”
“对!”陈酒酒也是难得又一些兴奋。她极少可以走出来,现在得了机会自然是不愿意放弃:“爹,我的面纱带好了,你不必担心。”
“我会护好姐姐的。”小少年也是挺了挺胸膛说道。
几个人就这么达成了一致。
那一辆马车上的人自然对于陈家一家子是道谢,又紧赶慢赶让人带着马车走了。
在马车和陈酒酒一家子错过的时候,马车的帘子似乎微微被带起来了一些。陈酒酒的面纱也因为风微微撩起了一些。
陈酒酒似有所觉,微微转头看向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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