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允儿在听到了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傻眼了。
不过只是半天的功夫,出去的时候人还是好好的,怎么回来就成了这个样子了?
她跟在了农人的身后,说话声音紧张:“怎么会?怎么会?!”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已经被人送回来了。”那人说话的时候带着一些紧张:“头上已经包扎好了,送过来的人也没说个原因。秀才娘子你还是赶紧过去看看吧,毕竟这读书人的脑袋金贵着呢。”
白允儿当然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她赶到了农人家的时候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一下子就扑入了房间之中。
等进去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人躺在了床上,只露出了一个包扎好了的头,呼吸清浅。
白允儿整个人都忍不住有一些哆嗦了起来,一下子就扑到了床头:“相公,相公,你怎么样了?!相公?相公?!”
梁善迷迷糊糊听到了有女人喊自己相公,他下意识就抓住了那一双手——手感有一些奇怪,没了之前软糯细滑,反而感觉有一些粗糙。
他的额头发疼,只能是轻轻地摇头:“没事,我没事。你不必担心,我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
白允儿感觉到了梁善说话时候的语气似乎有一些不同,可是在听到了这一句话的时候,她确实感受到了梁善好像没什么大的问题,方才胡乱点了点头:“你没事就好,你先好好休息,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梁善的脑袋里头一片混乱,胡乱点了点头,也没去细细思考话里头的意思,便睡倒在了床上。
从里头出来,白允儿轻声询问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外头的农人也是迷糊:“就来了几个书生,说是梁善好像得罪了什么人,被人打到了脑袋。他们也像是怕惹上麻烦,根本不愿意同我们多说。秀才娘子若是想要知道事情的起始,恐怕还是要自己过去打听一下才好。”
白允儿心里头猜测这可能还是因为这一家子的不愿意和其他秀才沾染上关系。
她心中有一些烦乱,便随意挥了挥手准备去做点吃的让梁善补一补。
可是这个时候,农人又跟在了白允儿的身后,说话的时候带着些许的不客气:“对了,秀才娘子,我们本也是不愿意为难你的。只是现在你们房租也快到期了,你们看什么时候?”
“我们也不是赶你们走,实在是我的女儿和女婿说是要回来住一段时日,家里头也不够住的了。”
面对几乎是赶自己走的农人,白允儿别无他法。
她和梁善过来,本身带的钱财就是紧的。本来,若是梁善得了案首,自然是有富商会愿意前来结识,这钱财的问题自然是迎刃而解。
可是白允儿千算万算也没算出来,这一辈子的梁善竟然这么不争气。
她也不过只是让梁善多住了两日,竟然还能折腾出这样的事情来。
白允儿心慌意乱,从自己的口袋里头掏出来了些许的银子放到了农人的面前:“让你女儿女婿过两天再过来,我们就多住两天。”
“诶,诶!”农人一看到了这一些银子,便什么话都不说了,接过了银子去,点了点头,去一旁忙碌了。
这几乎已经是白允儿放着的最后一点银子了,她身上不过只剩了几个铜板。她开始了发愁,愁自己的夫君现在被伤了头,怕是要一笔医药费,还得是赶回家去,又得是一笔不小的花费,这日后可是要怎么办?
罢了,总是有办法的。
白允儿宽慰着自己,大不了真的没办法了,就去找陈酒酒借一些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便是这么想着,她耷拉着眉眼去了灶台,准备给梁善做一些滋养的米粥。
梁善睡足了一日一.夜方才从昏睡中醒过来,他的脑袋瓜子里头也多了一些东西。
他一醒过来,就听到了一道略微带着熟悉的声音惊喜地喊道:“相公,太好了,您总算是醒过来了!若是您在不醒过来,我都要去找大夫了!”
“肚子该饿了吧?我给你炖了点粥,你先填一填肚子。”她接着说道。
梁善嘴角含笑。他和娘子成婚这么多年,哪儿舍得让自己的娘子下厨去做这粗活?
“你怎么就亲自去做这事情了呢?”他被人轻轻扶起来。
梁善微微转头,看向了自家心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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