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怜儿看着面前的人,她到底比陈酒酒差在哪儿了,凭何上来就如此侮辱人?
白氏听到了老仆妇的话,脸色难看了一些,可她很快便反应了过来:“你这是在说什么?这是陈府唯一的小姐。”
“夫人曾来信一封,道是得了一位小姐。即是面前这一位是所谓陈府唯一的小姐,那夫人的小姐又去了何处?”老仆妇说话丝毫不给白氏面子:“姿色寡薄,如何同我家小姐相比?”
什么话,什么话,这是说什么话?!她的怜儿哪儿长得清淡了,让先头的那个玩意儿家的下人都能这么羞辱她的怜儿?!
白氏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脸上的表情。
阿园听了老仆妇这么说,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怕是妹妹的身份不简单呢,真的是什么猫儿狗儿的都来蹭你的身份了。”
“……”陈酒酒憋着笑容,看着外头的白氏脸色扭曲。
“无论如何,怜儿便是陈府唯一的小姐。若是你们想要找他人,尽管便去找吧,我陈府没有其他的小姐了。”白氏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说话,可是她便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硬邦邦留下了一句。
老仆妇脸上的笑容都不曾改变,只是又问了一句:“陈府的嫡小姐去了哪儿了?”
“便是怜儿。”白氏又回了一句。
老仆妇依旧是如此,问白氏道:“不过只是个外室之女,何来胆子欺瞒??!!”
什么外室,什么外室,什么外室!!!!
白氏今天要被气死了。
“够了!”陈怜儿终究是忍不住,冒出了头来:“若你们是为了来羞辱我和娘亲的,直说了便是。何必打着什么陈府小姐的旗号来欺辱人?我娘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她是陈府的当家夫人,我便是这陈府唯一的小姐。”
“如果你愿意认便认下,不愿意认,我陈府也是不欢迎你这般的刁奴。”陈怜儿说着,便拉着白氏的手:“娘,我们回去,不必在这儿浪费时间。”
白氏的手被陈怜儿拉住了,总算是定了心,她看了一眼眼前的老仆妇,便哼了一声,带着陈怜儿便打算入里头去。
只是……
老仆妇的表情依旧不变,看到两个人要入门去,声音却冷淡了很多:“既然如此,来人,给我砸。”
话音才落,从后头的马车上下来了几位拿着棍子的壮汉,直将两母女给吓得花容失色。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你们在做什么!”白氏再也顾及不了自己的贵妇形象,冲着人喊道:“你们想要如何!快去报官啊!这边有人白日行凶!”
“酒酒,可要下去?”阿园见状况越来越不好,便轻声问了陈酒酒。
陈酒酒捏了捏阿园的手:“嫂子,您让我自个儿下去了便是,您万万不要……”
“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去?”阿园宽了宽陈酒酒的心:“我是你嫂子,自然该是护着你的。”
只是两个人在说话之间,陈府的牌匾却是被砸落了下来。
白氏和陈府的下人们都吓得不行,一个个静若寒蝉,再也不敢说话了。
唯独陈怜儿,她看着老仆妇,心里头已经拐了数个弯儿:“不知这一位是哪一家的,但您这般做,却是不给我陈家面子。我也不知我该长何样,只是我相貌从了爹爹。”
她以为自己这一招该是极有用的。
她是白氏的女儿,自然不会像前头的夫人。可若是说她和爹像,这刁奴若是认错了,自然也是她有好果子吃。
“……”果然,老仆妇在听完了这句话之后,竟然让后头的人停止了动作。
“您这样,爹爹和娘都会伤心的。”陈怜儿垂着眼眸。她天生一双大眼睛含情脉脉,说话之时仿佛是含了千言万语,楚楚可怜之间落了一滴晶莹的泪水:“您别这样了,好不好?”
“……”那老仆妇忽然痴痴看向了陈怜儿那头,嘴中终究是再也忍不住念叨了一句:“小姐。”
陈怜儿在乍然之间听到了老仆妇这么说的时候,心里头松了几分。她拿出了帕子擦了擦眼睛:“这可如何让我们做人啊。陈府的招牌……”
“老夫人,是小姐。”老仆妇冲着最前头的马车喊了一声。
听到了此话,那马车帘子动了一动。
“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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