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父经历了白日的两场空欢喜,又被白氏给赶出了房间,在客房里头窝了一个晚上,第二日难免有一些神色萎靡。
这也导致了他去点卯的时候眼睛有一些睁不开了,神色之间更是显得有一些疲惫。
王大人昨儿是谋划了一个晚上,今日该如何处置陈父,却在看到他迷迷瞪瞪眼睛都快闭上了,顿时来了劲儿。
“姓陈的。”王大人的声音低沉。
一被点到了名字,陈父下意识神色有一些慌张:“大,大人!”
一下子,他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战战兢兢地看着王大人:“大人,下官在。”
王大人看了一眼陈父,又想到了昨儿个被赶出了房的委屈,想到了这么乖巧才认下的闺女儿的委屈,顿时气是不打一处来,说话自然也是毫不客气:“既然没睡醒,那便回去睡个够吧。”
陈父听到了王大人这一句话,顿时扑在了地上:“大人,下官,下官这是……”
可是王大人想到了陈父做的事儿,根本就不耐烦和他多说话,随意挥了挥手,便让手底下的人将他给带走了。
可怜陈父直到被赶出去了,才想到了可能让上峰生气的原因。
——总不能是因为陈酒酒这个逆女吧?他昨日才将这逆女给赶出了家门,怎么今日就被王大人给针对了?不对啊,不对啊!陈酒酒不过只是认了个女儿,便算是要有感情也不至于这一夕之间……
只是他的糊涂脑袋怎么都弄不清楚。
陈父挣扎着,神色更是萎靡了。边上几个往日同他关系还算是不错的都刻意避开了陈父,窃窃私语之间,陈父隐约听到了几个人仿佛是说到了什么他没眼光。
他没眼光,他怎么会没有眼光?
他得到了这世界上最好的夫人,怎么还会没眼光?!
陈父愤愤地想着,看着一群人便有了他们同王大人是同流合污之辈的感觉,愤怒之下甩了甩袖子。既然这里头如此对他,那么休怪他无情,去上头状告这弄不清楚的大人了。
只是陈父才走了几步,外头忽然来了几个官兵,一看到了陈父便询问:“敢问可是陈大人?”
“正是本官。”陈父的右眼皮子一直在跳。
他有一种不好的感觉,看着几个气势汹汹的官兵,陈父不得不退了一步:“不知几位找本官何事?”
“是的话就没错了。”那打头的官兵确认了人之后,便丝毫不客气:“烦请陈大人跟我们走一趟。”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父一脑子的糊涂,却在形势逼人之下不得不跟着几个官兵去了。
直到他被押入了衙门之内,惊堂木一拍,县令在上头厉声询问了一句:“堂下可是陈斯?!”
往日,县令倒是会给陈父一些面子。可今日的县令却像是从来不认识陈父一般。他直勾勾的眼神看得陈父整个人都不太舒服:“你这……”
“休得与本官攀扯交情!”县令一看陈父要和他攀扯干系,便毫不客气地说道。
听到了这话,陈父才惊觉事情不对,在这之下,不得不暂时压制住了自己的一肚子火气,拱了拱手问堂前的县令:“敢问,今日带着本官来可是为了何事?”
“有人状告陈斯你侵吞嫁妆!”县令看了一眼陈父,他也有妻子和小妾,却从来知道不该宠妾灭妻。没想到面前这个陈斯却是个为了个外头的女子连自己女儿都不要的玩意儿:“陈斯,你可认?”
一听这话,陈父下意识有一些慌张。
他确实没什么资产,在先头那个嫁进来了之后才有了钱。以往前头那个在的时候,他总不用担心府上的花用。等到了前头那个去了,没过多久他就娶了自己的心上人,府上的花用自然也便移交给了白氏。
这么多年以来,他开始的时候还会有一些心虚。
可是到了后头,他便逐渐心安理得了起来。
大不了到了陈酒酒出嫁的时候多给一些便是了。
可现在被县令这么明晃晃的拎出来,他到底还是有那么一点心虚的。
“先不论这个,本官敢问大人,这天底下哪儿有子女状告父母的?”陈父很快找到了这里头的蹊跷,说话的时候便毫不客气:“子女告父母当如何?”
咦,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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