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成碎片后,被她捏在手心又一阵捻。
再伸开,玉佩只剩一堆灰白色的玉屑。
霍谨川怔了怔,“这块玉也是假的吗?”
黎纤苍凉手指拨弄着碎屑,淡淡道,“真的。”
霍谨川蹙眉,“不是说你父母留给你唯一的遗物,对你来说,很重要的吗?”
“是很重要。”黎纤指尖微顿,垂下眼睑,情绪不明,“但丢了的东西,那么多年,不知辗转多少人手和地方,没有它,我也能活,能纪念,现在的它对我来说……”
她顿了顿,“已经没有意义了。”
黎世哲夫妇已经去世了。
她从来都是孤身一人。
简语以为她在乎这块玉佩,会不顾一切找回它。
可纪念和回忆,对她来说,都是痛苦。
早就没有意义了。
此时的她站在那,一身落寞,带着孤寂。
霍谨川薄唇动了动,“纤纤,你……”
“霍谨川。”黎纤抬头,望进他的眼睛里,从未有过的认真,“真的不要喜欢我,我不是好人,我也不配。”
话落。
她抬手,手中玉佩碎屑直接扬出去。
把蒙眼的帕子,扔给霍谨川,转身离开。
模样看着不羁又潇洒。
可那纤细的背影,凉薄无情里藏着说不清的寞然。
冷若冰霜,拒人千里之外。
以前只说自己不是好人,现在说不配别人喜欢。
她的过去,到底都经历过些什么。
霍谨川五指微拢,眼底漆黑如墨。
——
拍卖场的乱,此时离开,都要经过检测。
黎纤等人出去时,已经凌晨三点半了。
下了雨,夜风微凉,街道上空无一人。
连车都没有。
城市一片漆黑,只有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
黎纤走在雨里,沿着路边不紧不慢的走着,任由雨水打湿头发,打湿衣服。Μ.
不知走了多久,余光里一道黑影闪过。
她停都没停一下,只淡淡的开口,“跟踪人是你的特殊爱好吗?”
“只有你,能让我跟踪。”磁沉的声音传来,神秘客的身影出现在身后。
黎纤嗤笑,“那我是不是还该感到荣幸?”
“不,荣幸的是我。”神秘客逐渐走近,打开手中的雨伞,遮在她头顶,“有什么想不开的,要拿自己身体过不去?”
黎纤淡淡道,“我没那么娇弱。”
“根据大数据分析,人在低落难过悲伤的时候,喜欢做一些极端的事情,比如淋雨,淋完之后,必生病发烧感冒。”
“我不是普通人。”
对于他那大数据分析,黎纤不屑嗤笑。
走到一处巷子,街头有个霓虹闪烁的招牌。
写着:入梦来酒吧。
黎纤抬头看了一眼,转身朝着里边走去。
神秘客皮囊下的霍谨川,拧了下眉,收了伞跟着进去。
这是一家夜店酒吧,此时正处于营业高峰。
里边音乐震天,有个乐队在舞台上演奏着摇滚乐。
下边,男男女女跟着节奏在跳舞。
还有一些,在角落里,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
热闹的不行。
看见一个模样漂亮的女生,不断有男人冲他吹口哨。
黎纤目不斜视,走到吧台,踮脚坐在高脚凳上,屈指叩了叩桌面,喊调酒师,“一杯白兰地加龙舌兰,纯半调。”
这都是烈酒。
一般客人,一种都兑冰水和其他饮料。
这位,烈酒兑烈酒。
长相明艳漂亮,酒保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尤其,眼前这个看起来还是个年纪不大的女生。
顿了顿,他还是提醒,“美女,如果没有朋友在身边的话,还是不要喝这么烈的。”
这里可是什么人都有,万一喝晕了出事,可谁也管不了……
“就来最烈的。”黎纤面上清清冷冷的,还有水珠从发丝滑落眉骨,身上衣服也湿漉漉的,贴在身上,欲又蛊惑。
酒保看的都吞了吞喉咙,去调酒。
“美女。”有个肌肉发达,长略腮胡的男人走过来,眼睛在她身上打转,“一个人啊?”
黎纤单手托腮,侧头,“怎么,你要陪我喝一杯?”
在这酒吧里,邀酒可就代表某种含义。
络腮男眼睛一亮,目露贪婪,伸出手去要去摸女生的手,“求之不得啊……啊!”
只是还没摸到,手腕便被另外一只手抓住。
刺骨疼痛,让他尾音上扬,变成惨叫。
“她,我的人。”霍谨川嗓音凛冽的吐出四个字,用力把他给甩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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