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手里的针逐渐在瞳孔里放大,钱茵脸上闪过慌乱,她不要截肢,也不要变成傻子,她不要!
她不断后缩,呼吸机管子都扯掉了,很快身子就退到了床边,无处可退。
她眼底终于浮现恐惧,拼命的摇着头,嘴里发出呜咽声:“你……你敢……”【1】【6】【6】【小】【说】
黎纤挑眉:“你不是要死?我在帮你。”
“你……”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钱茵伸手扯掉面上氧罩,从病床上爬起来就要往外跑,“救命,救……啊!”
黎纤手速极快,不等她下床,指尖夹着的银针就扎进她后颈里。
钱茵一声惨叫,失去直觉,昏倒在床上。
门外站着的钱进涛听见动静闯进来,就见氧罩一边扔着,女儿半躺在地上床边,脸上还有泪花恐惧。
另一边一盒子匕首,还有一卷针……
看起来像凶杀现场。
他愣愣然:“这……”
医术再高,也救不了一颗求死之心。
她刚才那也不算恐吓,顶多激活钱茵的求生欲而已。
黎纤头也没抬一下,把刀盒收起来,一根银针稳准狠的扎进钱茵身上各穴道,嗓音寡淡:“手术做的太多不能再做,病情比我想的麻烦,针灸加药,至少一周才能好。”
“你说什么?一周?好?”钱进涛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要高兴的太早。”黎纤蹙眉,“她这些年吃的各种药,在身体里形成了一种毒素,五脏被侵蚀太厉害,就算好,也得慢慢调养。”
“调养没事!只要您能救!不让她死!”这对钱进涛来说,已经出乎意料,是天降的惊喜了,他情绪很激动。
黎纤把黑布铺开在床上,“我需要安静。”
“啊?哦哦!好的!”钱进涛神色呆滞的退出去,把门关上,还不断回头看,显然对“一周”这个概念有些不可置信。
他女儿在医院呆了数年,所有化疗方法都用了,吃了无数中药,病情始终反反复复,很多名医都下了死期。
可现在,神音竟然说只需要一周就能治好。
——
钱茵再醒过来,入目的还是病房熟悉的白色天花板,已经另她麻木的消毒水味道,侧头,就见父亲在床边昏昏欲睡。
她……没死吗?
她还活着?
那个变态不是要杀她?
钱茵费劲抬手,去勾钱进涛衣袖:“爸……”
声音很虚弱,但钱进涛还是瞬间被惊醒,两个黑眼圈很明显,抓住她的手,有欣喜有担忧:“茵茵你终于醒了!”
她这一觉可是足足睡了三天!
“我……”钱茵喉咙干涩:“我没死?”
“说什么胡话呢,你当然没死,你放心,爸爸绝对不会让你死的!”钱进涛满目宠溺,伸手摸了摸她额头,“身体感觉怎么样?”
“我……”被这么一问,钱茵才察觉自己身体变化,她怔了怔:“感觉比以前轻松很多,呼吸也顺畅了……”
以前总是感觉体内有什么被堵住,塞进了一块大石头,现在感觉那块石头被拿出去了,所有毛孔都张开……
“那就没问题了。”病房门打开,戴着黑色口罩和帽子遮住整张脸的人站在那里,双臂环胸,嗓音淡漠。
看见她,钱茵瞬间想起自己昏倒前那一幕,慌乱地抓住钱进涛的手,就往后躲:“爸,她是个疯子变态是个神经病,她要杀我!她拿着刀,还有针……要杀我!”
那天的事,钱进涛都已经知道了是前因后果,此时看女儿这样,连忙安抚道:“你误会了,她只是要给你针灸……”
说了好半天,钱茵才将信将疑的冷静下来。
黎纤迈着散漫的步子走过来,“开始今天的针灸。”
钱进涛立马明白,起身离开病房,守在门口以防其他医生护士进来。
黎纤走到床边,铺开黑布,莹白指尖在银针上扫过。
“你……”钱茵还是有点怕他,看着那些针就直打哆嗦,这人一身黑,性别都看不出来,她缩着脖子:“真的能够治好我吗?”
黎纤挑眉:“不想死了?”
钱茵咬了咬唇,“如果能够健康的活着,谁会想死?”
顿了顿,又道:“既然你不是骗子,我爸给了你那么多钱,一定要把我治好,不然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你,我……”
“闭嘴!”黎纤皱眉,指尖捻着的银针,径直插进她胸口一处穴位。
“呃……”钱茵一声闷哼,喉咙里腥气涌出,翻身趴在床边就吐:“呕……”
黎纤侧开身子,踢了垃圾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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