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太后威严的声音响彻于整个金銮殿上。
面对向着自己砸来的银锭子,魏王不敢有丝毫躲闪,只能硬生生的挨下了这一击。
砰!
那银锭子登时就砸在了他的额头上。
剧痛感使他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温热的血顺着他的面部轮廓流淌而下,模糊了他的视线。
但,在萧太后的盛怒之下,他此刻连擦都不敢擦,便叩头解释道,“太后,臣、臣真的不知道啊……”
“不知道?”萧太后又是一声冷笑,“这些都是你魏王府的库银,你当哀家是傻子吗?”
魏王道,“太后,王府的库银,臣都是交给管家管控的,臣是真的不知道这些库银是怎么流出去的……”m.
“求太后明鉴啊!”
“哼!”萧太后又是一声冷哼,显然,并不相信魏王的话。
然,此刻,贺王站了出来,道,“太后,臣能够替魏王作保,昨夜,臣等一整夜都在驿站中把酒言欢,商量着多国会晤已经结束,我等留在京中也无它事,今日就向太后您请示离京、回封地一事……”
“期间,魏王并未离开半步,而这些文人才子指控,收买他们的人是于昨夜与他们商谈的,足以见得,这一切都不是魏王所为!”
“若太后不信,大可以问其他列王!臣字字句句绝无虚言!请太后明鉴!还魏王清白!”
列王纷纷附议,“臣等皆可证明魏王之清白!请太后明鉴!”
萧太后的凤眸掠过了一抹稍纵即逝的寒芒,她又怎么会看不出这列王分明是与魏王蛇鼠一窝,故意为其掩罪?
但明面上,这么多人都可以证明魏王的清白,她若是再执意问罪的话,倒是显得她针对魏王了!
萧太后冷冽的目光扫向了魏王,“可,这些库银确实是你魏王府的,若不是你为了掩盖你儿的罪行,行收买之举,还能是何人呢?”
魏王故作沉思,后道,“太后,臣知道是谁做的了!”
“哦?”萧太后的眸子始终冰冷,因为,她知道,就算是此刻魏王真的供出一人,那人也势必只是个替罪羊!
魏王道,“此番入京,臣将一切花销事宜也全部交给了我随行的管家,吾儿是他看着长大的,他一向对吾儿溺爱,比臣这个做父亲的,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能够有此条件、也有此动机收买诸多文人才子的,也只有他了!”
说着,魏王又一次重重的向萧太后叩首,道,“太后,请您降罪,都怪臣治下不严,才出了这等子事,臣愿意领罚!”
看魏王就这么三言两语的为自己脱了罪,燕西寻的眼底闪过了一抹冷意。
他嘲讽一笑,道,“魏王,你教子不严,纵容其横行霸道、草菅人命、无恶不作,就算是收买人证一事不是你所为,你,又何止只是一个治下不严之罪?”
“你可莫要避重就轻啊!”
魏王本想拉个替罪羊,此事就这么过去了,却未曾想到,燕西寻竟然如此穷追猛打。
如此,事情倒是难办了……
他低垂着头,面颊上还在往下淌着血,道,“九千岁说的是,臣自知这些年来全部心思都用在了治理封地上,臣一心想让封地上的百姓都过上好日子,所以就疏忽了对吾儿的教导,这才导致他如此的不成器……”
“臣罪孽深重,自知理亏,愿意任由太后处置,但臣只有一桩请求,那就是请太后务必要看在臣多年来为国为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臣子一条性命!”
“臣跪求太后!”
列王纷纷效仿,“臣等跪求太后!”
然,他们越是这么说,萧太后的眸子越是冰冷。
魏王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他这些年来的心思都用在了治理封地、和百姓上,这才疏忽了对儿子的管教?
其这是在以功相挟吗?
哼!
真当这大商离开了他们,就不能正常运转了吗?
萧太后玉手紧攥,怒意滔天。
“呵。”就在此时,一声不合时宜的笑声在大殿上响起,笑声极其的轻蔑。
众人的眉头皆紧蹙,这么威严的时刻,是谁胆敢在大殿上发笑?
这不是找死?
他们纷纷向着声音的来源看去。
那发笑之人竟然是燕西寻!
众人皆满面狐疑,也不禁有人发问,“九千岁在笑什么?”
燕西寻薄唇轻启,一字一句的道,“笑魏王的狂妄和无知!先帝曾赐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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