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辱!
魏王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奇耻大辱!
他生平何时被人此等逼迫过?
更何况许诺只是一个区区的酒楼掌柜,竟然也敢如此和他说话?
这若是放在平日,别说是这顿饭钱他可以不给了,就连许诺的脑袋,他都要了!
可惜,这里是在京城,而不是在他的封地。
在燕西寻和列王的注视下,他不得不隐忍。
他强迫自己松开了紧攥银票的手,看着整整六张上万两数额的银票,都落入了许诺之手,他的心都在滴血!
这些钱,足够多少士兵的军需装备了……
可恶!
这该死的燕西寻!!!
若非是其,他何必白白的花费了这么一笔巨资?
他恨啊!
他后槽牙紧咬,看向燕西寻的目光中更是绽出了森冷的杀意,心中暗暗发誓:燕西寻,本王与你势不两立!
终有一日,本王会让你为今日之行,付出极其惨烈的代价!!!
见他几乎都要被气炸了,燕西寻脸上笑意更甚,故意道了句,“魏王,你今日之招待,本公公十分满意,本公公还有些其他的事情,便先行一步了,期待我们下一次的相见,届时,还望魏王招待我这位旧友的规格,不要比今日差了啊~”
“哈哈……”
在一阵爽朗的笑声后,燕西寻扬长而去。
那肆意潇洒的模样,更是让魏王差点吐血。
离了赏月阁,萧拓满目担忧的望着燕西寻,“九千岁,我早已猜到列王不会轻易的将铁矿交出的,如今,你更是狠狠的坑了魏王一笔,也算是彻底的得罪了他,今后,朝廷别说是想从他手中买下铁矿了,恐怕就连购入需要的铁,都难了……”
“而列王也一直视魏王为榜样,他若是不卖给朝廷铁,列王也必然效仿!”
“这下,我大商是真的危矣!!!”
萧拓边说,边重重的叹了口气。www.
燕西寻却始终云淡风气,笑容浅淡,仿佛没有什么能波动他的情绪。
见此,萧拓更是焦灼,“九千岁,你倒是说话啊!你总不能真的眼睁睁的看着大商打造不出军需的盔甲和军械,无力与外敌抗衡,被外敌踏破山河,侵扰百姓吧……”
饶是他这般钢铁硬汉,在说这些话时,眼睛中都不由得满含了热泪。
燕西寻对他施以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目光,道,“萧将军莫急,本公公心中早已有了其他的打算,这列王的铁矿,是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
“这里人多眼杂,我们还是回宫后再议此事!”
萧拓将信将疑,跟上了燕西寻的脚步,上马,回宫。
这一路上,他都坐立不安,深怕燕西寻方才所言是玩笑之言。
终于,马车停在了千岁殿门前。
他一下跃下了马车,拽着燕西寻就向殿内而去。
后更是谨慎的关上了门窗,道,“九千岁,你方才说,你早已有了其他的打算?敢问,是何打算?”
燕西寻从容不迫的坐下,又给萧拓倒了杯茶,“萧将军先稳一稳心神。”
“……”萧拓此刻都已经快急疯了,哪里还有心思喝茶?
他深吸了口气,催促道,“九千岁,事关重大,你就别卖关子了,告诉我吧!”
燕西寻轻笑一声,反问道,“萧将军,你觉得,对于列王来说,有什么能比铁矿还要重要?”
萧拓蹙眉,良久没有回答。
燕西寻索性自问自答,“当然是子嗣了!”
“一个人无论其野心多大,也会为了后代子孙考虑,你说,本公公若是将列王子嗣之生死都掌握在手,又如何能惧怕列王不如我愿,交出铁矿?”
萧拓蹙眉,“九千岁,万万不可啊!你若是以列王子嗣要挟,恐怕会使得列王更加愤怒,极有可能一怒之下,率兵而起,改天换日……”
“哼!”燕西寻冷哼了一声,“萧将军放心就是了,他们没有那个胆子!”
“此番,本公公就算是要将他们子嗣之生死都掌握在手,也必然是师出有名,顺应民意!”
“即便是他们敢与朝廷对着干?可又安敢和万民对着干?”
见燕西寻一脸势在必得的模样,萧拓越发不解,“九千岁到底有何办法?”
燕西寻的眼底浮现出了一抹算计之色,道,“本公公早有耳闻,魏王唯一的儿子横行霸道、无恶不作,是人人都惧怕的活阎王……”
“而其他列王之子也皆听从列王吩咐,讨好、巴结魏王之子,与其多行恶事,这十余人可谓是大商十大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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