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太监的眉头紧蹙在一起,他能跟在萧太后的身边侍奉,也必然是个玲珑的人。
自然知道这眼下的局势!
太后不想上朝,就是不想单独面对这些大臣!
他故作为难的道,“诸位大人,这……不是小人不愿意让你们去坤宁宫,而是太后的头疾突发,就算是你们去了也无济于事啊!”
“倒不如就在此稍等,太后头疾稍缓,定然会来金銮殿的。”m.
承安侯的眸子低垂,眼底满是凛然之色,他哪里不知道什么所谓的头疾都是借口?
当即,他上前一步,朗声道,“如今,欧阳剑和卞城王这等逆贼的势力才渐渐地除去,大商江山不稳,幼帝又年幼,太后就是我大商的主心骨!”
“太后凤体决不能出事!”
“公公,请你放我等进去,只有看到太后无恙,我等才能开心!”
朝臣纷纷附议。
“这……”那小太监看此都阻挡不住众人,一时间颇为为难。
承安侯趁其为难之际,一个用力就撞开了他!
率领朝臣向着坤宁宫而去。
坤宁宫,萧太后正和幼帝言语。
突然,殿外传来了一阵喧喧嚷嚷的声音。
“我等要见太后!”
“我等要见太后!”
萧太后柳眉轻蹙,该来的,还是来了!
项觅眸子一凛,“太后,要不要属下去赶走他们?”
萧太后微微摇头,“这些人,无非就是看燕西寻不在,想要挑哀家这个软柿子捏!”
“想以此避免被逼辞官……”
说到此处,萧太后的美眸一沉,眼底一片寒意,“可是,他们忘了,哀家早就不是那个人人都可捏圆搓扁的软柿子了!”
“既然都来了,那哀家便去会会他们!”
萧太后的美眸极其危险的眯起,俯身在幼帝耳侧,低语了几句。
幼帝用力的点了点头,对萧太后道,“母后放心,一会儿出去了,儿子全按母后说的做。”
他年纪尚小,说起话来奶声奶气的。
若非是身上的那件龙袍,怕是与其他孩童也无异。
可见,他虽非萧太后亲生,但却受尽宠爱,仍保持着天真,和萧太后之间没有丁点的距离感。
萧太后牵着幼帝,一同走出了坤宁宫。
承安侯的眼睛一亮,旋即向着萧太后和幼帝行了一礼,“臣参见太后和陛下!”
其余人也纷纷行礼,“参见太后、陛下!”
萧太后略一点头,“都起来吧!”
“谢太后。”
群臣起身后,承安侯上前道,“太后,昨夜,燕公公说从欧阳剑那里拿到了一份供词,上边所写皆是与其有勾结之人!”
“谁知道这欧阳剑会不会死到临头了,故意乱咬人,拉满朝的文武大臣去给他陪葬?”
“这一夜时间,人人自危,朝堂人心惶惶,臣恳请太后直接的宣布欧阳剑供出的大臣,不要让百官自危,离了君臣情谊!”
他一字一句的道。
群臣纷纷附和。
萧太后红唇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这些老东西果然是居心不良!
可惜啊,她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诸位爱卿,尔等放心,哀家又何尝没有这方面的顾虑?但,哀家相信燕西寻!”
“锦衣卫办事,你们是知道的,势必是拿到了证据才会落实。”
“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哀家从来不是一个偏听偏信的人,更不会滥杀无辜,诸位大人只要问心无愧,绝不会受牵连!”
承安侯的眉头蹙起,他未曾想到,萧太后竟然给出了这么一番搪塞之词。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燕西寻者城府渐深!
萧太后已经不是之前的萧太后了!
但,就算是其成长了,也必竟只是一个妇人,他就不信,这满朝文武的力量,还不能逼迫一个妇人就范!
承安侯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微不可查的阴险的笑,“太后说的甚是,臣等是太过于着急要除去欧阳剑的叛党了!所以才有些僭越!”
“不过,早朝时间已至,太后是不是也该上朝了?”
“正好,当众宣布与欧阳剑有勾结之人,一并除去!也省的群臣相互猜忌,朝廷不和。”
萧太后的眼底闪过了一抹冷意,说这么多,还不是想让她公布名单,避免误杀?
她绝不上当!
“上朝可以,但哀家手上并没有那本名单,亦是不知道,那名单上记载的都有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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