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西寻在顾家用过早膳后,便坐上了马车,准备回宫。
路边的那些百姓纷纷指指点点。
“嗳,你看,真的有个男人从顾家出来啊……”
“那顾小姐都还没有婚配,据说这位不是个真男人,是个公公……”
燕西寻的眉头微微一皱,真是奇怪了,怎么这么一大早的时间,会有这么多的人在顾家门外守着呢?
但由于怕宫中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他不敢再停留,只是此刻原本明朗的心境却不由得笼上了一层阴霾。m.
宫中,由于萧太后伤重,暂时罢朝,大大小小的事情也都由燕西寻在御书房处理。
他回到御书房,苏鹏呈上来了一本折子,“公公,前几日国库空虚,发不起军饷,在制盐司成立后,这种情况有所好转,但每日皆是一万多两银子的入账,想彻底解决国库空虚,恐怕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
燕西寻微微颔首,“这一点,我也想到了,放心,我会再想些其他的办法,增加国库的收入的。”
安富车嗤之以鼻,“公公难道忘记你和匈奴大王子比赛获胜,他匈奴欠缺我们的可是二百万两白银,倒不如让其交出来,添补国库!这样比什么来的都快。”
燕西寻的眸子一沉,比赛才刚刚结束,他若是此时逼迫匈奴逼得太紧,反而会不好。
且,安富车这老家伙分明就是欧阳剑的人,现在竟然要他逼迫匈奴的人交出二百万两白银,实在是蹊跷啊……
“安大人,本公公与匈奴大王子的比赛只不过是两人之间的争斗,至于我们之间的赌约,也全部都是想戳一戳匈奴的威风!那二百万两白银,你不该惦记,不知道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道理吗?”燕西寻淡淡的扫了他一眼。
安富车的眉头瞬间皱起,他可是受了太师的命令,故意挑起匈奴和大商间的争锋,只有在危机逼迫下,匈奴的大王子才会彻底的同意与太师合作!
所以,这二百万两,燕西寻是不要也得要!!!
安富车的眼底闪过了一抹阴险,当即站了出来,“燕公公,你这是怕匈奴了?现在大商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国库空虚,就连我们这些朝臣的俸禄都发不出来,更谈何其他?这二百万两对于大商有多重要,你应当是知道的!”
“且,当初比赛,你叫来了朝中的文武百官,就证明了这不只是你们二人之间的比赛,也是匈奴和大商之间的比赛!”
“还是说,燕公公你因为那个呼延玥假公济私,想要对匈奴网开一面?”
众议四起。
“对啊,谁不知道还有数月的时间,就要步入凛冽的寒冬了?那些匈奴蛮子即将面临的是巨大的天灾的挑战!公公就算是此刻逼迫他们交出二百万两,他们也没有能力狗急跳墙!”
“哼!区区一个蛮夷小族就该诚服于大商!”
朝臣们皆是大义凛然。
燕西寻的眼底闪过了一抹嘲讽之色,这些人还真是墙头草啊!
之前人家匈奴占据上风的时候,他们可不是这么说的!
“诸位,你们既然都这么觉得,那你们觉得这个钱该由谁去要?该怎么去要?”燕西寻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戏谑的笑容。
轰!
御书房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朝臣们个个都是低头不语,面面相觑。
他们因为在匈奴人的手下都是吃过亏的,所以直到现在都是心有余悸的。
哪怕是要他们承认自己是胆小怯弱的鼠辈,他们也不愿意和匈奴的人扯上任何的关系!
安富车的面色也极为难看,他紧紧的盯着燕西寻,继而幽幽开口,“公公,现在是由你代为监国,更何况,这场比赛本来就是你取胜的,这笔钱自然也应该是你去要!只有你在匈奴大王子的面前才具有一定的地位和威慑性!”
“呵呵。”燕西寻冷笑连连,“那安大人的意思是这笔钱是我赢得就该我去要,那是不是也代表,这笔钱拿回来是我的,和国库、和你们都没有任何的关系呢?”
“……”安富车瞬间就被噎得哑口无言。
燕西寻看着他比吃了屎还要难看的表情,脸上的笑意更大了几分,“行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和匈奴的何谈,你们可不要忘了,马上步入寒冬,对我们虎视眈眈的可不只是一个小小的匈奴……”
“真正巨大的威胁远远不是他!”
燕西寻幽幽的道,“上锦国可是一直虎视眈眈的在盯着我朝呢!”
此话一出,朝臣们这才如醍醐灌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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