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锦衣卫仗着太后给的职权,滥杀无辜,横行朝野,最关键的是……公公您的身份……”谢恒说到此处,打量着燕西寻的脸色,见其没有任何的不悦,才又道,“历朝历代,宦官干政的甚多,加之公公权力在握,又深得太后信任……”
“因此,民间流言蜚语不断,公公也自动被带入了宦官干政的角色!这些书生,哪个没有傲骨?入朝之前都以为自己能是两袖清风的好官,自然是不愿让公公踏进贡院的!”
燕西寻眉头一皱,“流言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已有三日了。”谢恒答道。
“你可知道是何人传播?”燕西寻又问。
“这……”谢恒犹豫片刻,“这就不好说了,公公若想知道,不如乔装打扮,在酒楼里听一听!”
“哦?”燕西寻眉头一挑,“为何要去酒楼?”
“京城中有一处酒楼,名曰寒窗阁,是无数才子汇聚之地,书生也已在那里闲聊为趣,在那里,公公或许可以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谢恒淡淡的道。
“林一!去寒窗阁!”燕西寻吩咐。
“是。”林一当即调转马车。
谢恒抬起了头,目光坚毅,“燕公公,我已经仔细的思考了三日,我决定走您给的那条路,为妹妹报仇!”
“你确定?”燕西寻故意道,“你要知道,你对抗的都是朝中显赫,在这中间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失去性命,如此,你可还愿走那条路?”
“若你放弃报仇,借着科考也可以光耀门楣,改善生活,一世安好。”
谢恒紧咬着牙关,“有仇不报非君子!更何况那是一条鲜活的人命!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若我连如此血海深仇都不去报,那就枉为人!还有什么颜面和风骨?”
“此仇,我必报!”他声音不高,但却铿锵有力,难以动摇。
燕西寻勾唇,“好,那本公公就等着你入朝为官的那一天!”
在二人交谈声中,马车渐渐的停了下来。
“公公,到了。”林一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
燕西寻脱掉了身上锦衣卫特有的衣服,从马车内拿出了一套普通的锦衣,换好之后才下马车。
而谢恒,也站在马车下等着他。
寒窗阁。
刚到楼下,便已听到里边人声鼎沸。
“先生说的对!无论是胸襟还是抱负,女人都比不上男人!太后监国本来就是个错!”
“对!也只有女人才会听信宦官!”
“若换人执政,这大商定然又是一番新气象!”
燕西寻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这群酸儒还真是容易被人煽动!
也难怪会被人当做枪使……
不过,他有意去见识见识,是谁在此传播留言!
他带着谢恒大步走进了寒窗阁。
只见,众人中间坐着一名老先生,此人头发花白,留着很长的胡须,眼底尽是精明。
如此之人,一看就内心不安定!
活像一只老狐狸!
只见他继续说道,“这锦衣卫奉了太后的命令,督察六部,还有了先斩后奏的权利!如此作为,实在是令朝臣心惊胆战!只要是得罪了燕西寻的人,随随便便的安上一个罪名,便可抄家灭族!”
“这等职权,历朝历代绝无仅有!”
“这等权利,还不是太后给的?”
说到此处,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幼帝年幼,无法处理朝政,先帝又无子……这大商的情况,恐怕也只会越来越差了……”
众多学子跟着叹息。
燕西寻却饶有兴趣的看向了他,“先生说的此话不对!”
老先生向着他看来,“我说的哪里不对?”
“巾帼不让须眉,凭什么女子治国就比不上男子?更何况,太后执政的这段时间已经击退了匈奴,收复了七城!”
“这是连先帝在世时都没有过的作为!你怎能说太后不如先帝?”
燕西寻锐利的目光几乎要将其刺穿,声音响彻酒楼之内。
那老先生眉头一皱,“你说的虽然也是实话,但,光是抵御外敌可不够,最重要的是攘外必先安内!如果连大商的朝堂都管不了,又如何对外呢?”
“匈奴是败过一次,但并不代表会一直败下去!”
“如今朝中宦官当政,肆意诬陷忠良,还有几人敢全心全意的为大商效力?恐怕都在想着如何才能不得罪燕西寻吧?”
“呵呵。”燕西寻轻笑一声,这老东西说起话来,就跟真的见过一般!
若非他就是本人,还真的信了他的鬼话!m.
也难怪,那些学子会对自己深恶痛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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