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王家的宗亲被带来,王夫人再也不敢嚣张跋扈,她的头几乎要埋到胸口中。
稍微有资格的长辈更是叫嚣着浸猪笼云云。
二房更是直接指控了王一鸣强占谢欣,又将其卖进花楼的事。
燕西寻冷冰冰的扫视着王一鸣和王夫人,“你二人犯了错也就算了,还敢收买证人!来人,王一鸣草菅人命,按律当斩!将其暂时收押大牢,明日处斩!”
“王夫人与作假证之人通通拉下去,重责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他浩然的声音中充满正气,眉宇之间皆是刚正。
谢恒重重的跪了下去,用力的磕了三个响头,“多谢燕公公。”
燕西寻摆了摆手,带着顾寒烟离开。
路上,他把五十万两白银交给顾寒烟,“这是本公公能为你拿到的最高赔偿,至于如何应对供不上货的问题,就要看你自己了!”
顾寒烟点头,燕西寻不能事事都帮她,不然顾家存在的必要也就没有了。
“公公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绝不让顾家的口碑有损!”
“嗯。”燕西寻带着林一回宫。
刚到千岁殿,项觅便迎了出来,“公公,督察御史周栋梁在等您。”
他来做什么?
燕西寻眉头一皱,缓步踏进了大殿。
周栋梁连忙起身,“见过燕公公。”
“你来做甚?”燕西寻警惕的道。
周栋梁递上一个锦盒,“公公请看此物!”
燕西寻打开,里边放着一颗硕大的珍珠,足有半个拳头那么大,光滑细腻,色泽匀称。
“你这是想收买我?”燕西寻眉头一挑。
周栋梁呵呵一笑,“公公,你我都是聪明人,又何必把话说的那么明白?只要您愿意在王家的案子上高抬贵手……这颗珍珠就是您的!”
为了王家而来?
燕西寻嗅到了一抹不一样的味道。
他要杀的只有王一鸣一人!
而周栋梁的相好是王夫人,莫非,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王一鸣是你的私生子?”燕西寻直接问道。
周栋梁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公公果然聪明!”
燕西寻冷哼一声,将那个木盒子盖了起来,“本公公身边从不缺金银珠宝,一颗小小的珍珠,还入不了我的眼!”
“公公可看清楚了?这可是南海珍珠!珍贵无比,况且像这么大个头的,世间仅有!比太后凤冠上的还大了三倍不止!”周栋梁提醒。
燕西寻勾唇一笑,“不过是个俗物!”
“公公的意思是……不肯高抬贵手了?”周栋梁面色陡然间沉了下来,眼底有寒光闪过。
燕西寻淡淡的道,“不错。”
“既然公公看不上本官的薄礼,那本官也就不求你了!”周栋梁长袖一拂,抬脚就走。
燕西寻面色如常,他若被收买了,那被王一鸣害死的冤魂,又当如何?
那些被欺压的百姓,又当如何?
这世间总有一个人要站出来主持正义!
项觅眉头皱起,“周大人睚眦必报,恐怕不会这么轻易放弃。”
燕西寻眼底一片冷意,“怕什么?世间自有正义!本公公就不信,一个小小的督察御史,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来!”
……
太师府。
周栋梁慌慌张张的赶来,一见到欧阳剑就跪了下去,“太师,求求你救救我儿子!”
欧阳剑斑白的眉毛皱在一起,“你儿子?你什么时候有儿子了?”
周栋梁羞愧的开口,“我家中的夫人是个不下蛋的,但,早些年,我还不是朝中官员之时,与一富商之女相恋,并做出了越轨之事,后来她家中嫌我出生贫寒,便把其嫁给了京中的员外……”
“可她刚嫁过去,就发现自己怀孕了!”
“如今这孩子已经成年,可却摊上了命案……”
周栋梁哭哭啼啼的道,他已年近四十,家中妻子却并未诞下一儿半女。
可见他对王一鸣有多重视!
欧阳剑冷笑一声,“合着你让别人帮你养儿子,养了十几年!”
周栋梁用力的磕头,“太师,那都是下官年轻时犯的错,只要太师愿意帮忙,下官以后对太师唯命是从!”
欧阳剑眼底闪过一抹嘲讽,“小小一个督察御史,本太师很需要你效忠吗?”
周栋梁连忙摇头,“是小的需要太师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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