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西寻蜻蜓点水般吻了吻萧太后的红唇,旋即起身,保持着君臣该有的距离。
“项觅何在?!”他冷喝一声。
嗖!
项觅翩然落下。
“本公公交给你个任务,去吏部拿太医院前任院首的详细记录。”他吩咐。
项觅眼底闪过一抹狐疑,不明白燕西寻要做什么。
但想到自己不过是个婢女,只要听令就行了。
“是!”她身形一闪,消失在夜幕中。
……
太师府。
一名太监鬼鬼祟祟的从后门进入。
“小的见过太师。”他恭敬的行礼。
欧阳剑扶起了他,“王公公怎么来了?可是宫中有异动?”
“太师,小的亲眼看见燕西寻去敬事房要先帝的侍寝记录。”他眼底闪过一抹惊慌,“太后怕是怀疑起那件事了……”
欧阳剑老而精明的眼睛眯起,“哼!这定然又是燕西寻的主意!太后执政这么久,还不是任由老夫作为?看来,这个阉人不能留了……”
他眸锋一转,掏出一张银票递给王公公,“多谢公公相告,本太师自有应对之策,宫中还要劳烦公公盯着。”
王公公大喜,连忙道,“太师尽管放心,小的一定竭尽全力!”
“嗯。”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欧阳剑双目中迸射出了无尽的寒意。
然。
祸不单行。
“太师,吏部尚书刘鸿志来了。”管家通报。
他来做什么?
欧阳剑眉头一挑,“让他进来吧。”
一四十出头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生得一脸鼠相,一见欧阳剑便拱手行礼,“下官见过太师。”
“都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欧阳剑问。
“太师,吏部丢了一本册子,是、是记载前任太医院院首的那本……”刘鸿志一脸为难。
什么?
欧阳剑的脸色一凛,“不是都让你毁了吗?怎么会丢?”
“下官怕太后问责,遂没敢毁掉,仅仅是藏于密室,却不想……”刘鸿志都快要哭出来了。
欧阳剑一怒之下,一掌拍向了桌子。
砰!
那紫檀木桌瞬间被击成两半。
“废物!”
“太师饶命!”刘鸿志求饶。
欧阳剑眼底杀意浮动,太后是真的打算听信燕西寻,夺回政权了?
“去,派人杀了陈伯安,一了百了,若此事再做不好,就休怪本太师无情了!”他厉声道。
“是,是!”刘鸿志连忙答应。
……
坤宁宫。
萧太后墨发披散,慵懒的躺在燕西寻怀里,面色还有几分绯红。
方才发生之事,可想而知。
“太后,属下求见!”项觅的声音自外响起。
萧太后挣扎着穿衣,许久之后才收拾妥当。
“进来吧。”
项觅走了进来,“太后,属下已经拿到了您要的东西。”
她把册子呈上。
抬眼间瞥见太后脸上的一抹绯红,不禁生疑。www.
太后这么久才开门,和燕西寻在房间里做什么?
萧太后看了几眼,陈伯安老家便在京中!
“项觅,哀家命你现在就去把陈伯安带回来!”她凤眸一瞥。
“是。”
一个时辰后,项觅归来。
她扑通一声跪下,“太后,燕公公,属下罪该万死!”
“出什么事了?”萧太后问。
“属下赶到陈院首家中时,他已经被杀,且满门无一幸存……”
萧太后脚下踉跄,险些站不稳,这怎么可能?
燕西寻扶了她一把,从容不迫的道,“太后莫慌,贼人既然出手杀了陈院首,就说明,臣的推测不无道理!虽目前线索是断了,可太后别忘了,还有一人了解先帝的身体状况。”
“谁?”萧太后蹙眉。
“先帝执着于追求长生,只要把那个丹师找来,一切自然水落石出。”燕西寻颇有把握。
萧太后也只能点头,“项觅,你现在就去!”
“是。”
燕西寻坐了下来,抿了几口清茶,而后看向萧太后,“宫里有内奸!”
萧太后一双玉手紧紧地攥在一起,愤恨无比。
事已至此,她自然也察觉到了!
这群奸臣在朝堂上搅动风云也就算了,还敢在宫中安插眼线,该死!
真当她是软柿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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