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帝都的第一夜就鸡飞狗跳。
安然被季成泽接走,也不知道傅怀瑾跟季成泽说了什么,她这个便宜爹做了决定,要与季家彻底撇开关系。
对此长歌表示,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季家是一艘内里早就腐烂的巨船,注定要沉没,若是老爷子上位之后,没有养蛊式教育,没有利欲熏心,也许还能兴盛三代。
不过老爷子上位本就是踩着随家人的白骨上去的,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要血债血偿。
回到庄园时,已经是深夜。
傅怀瑾将车停下时,长歌就醒了,看了看熟悉的湖景庄园,沙哑道:“到家了?”
“嗯。”傅怀瑾从后备箱取下三个大行李,见她睡眼迷蒙的模样,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低低笑道,“你先回去睡,我把行李放在客厅,等明天回来再收拾。”
长歌缓了数秒才反应过来:“你不在这睡?”
“嗯,回一趟傅家。明早回来。”
老太太让他回去一趟,季家的事情他也要回去说一下,长歌可以任性,但是他希望自己可以成为她坚强的后盾,陆西泽能办到的事情,他也可以。
长歌点了点头,低低说道:“夜里开车不安全,你让司机过来接你。”
“司机已经在外面等了。”傅怀瑾见她站在深浓的花树树影里,满树盛开的繁花都不及她三分颜色,俯身轻轻将额头抵在她的额上,低哑道,“晚上一个人睡觉会害怕吗?”
秋长歌被他亲昵的动作撩的耳尖发烫,眨了眨眼睛,她本就是孤魂野鬼呀,做了十世的孤鬼,怎么会害怕!
况且她是帝女的命格,孤魂野鬼看见她都会躲着走。
傅怀瑾,天真的挺可爱。
“去睡吧,我走了。”傅怀瑾用力抱了抱她,然后克制地松开她,冲着她微微一笑,转身往外走。他怕再多看两眼,今晚就走不了了。
长歌见他身影消失在门庭外,这才转身上二楼去睡觉。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是早上九点,这一觉睡的意外舒服,她伸了个懒腰,走到阳台上,才发现外面下起了雨。
雨水落在湖面上,滋润着沿湖的花草和木栈道,庭院内,落了一地的残红,碗大的花瓣落地绿草地上,说不出的好看,庭院的门廊下挂着一个小木牌,正面是山水,背面是兰草。
傅怀瑾之前送东西过来时,习惯性地挂着木牌,告诉她,他来过。如今木牌边还系着一个小小的铃铛,风雨声也掩不住悦耳的铃铛声。
傅怀瑾回来了。
她飞快地洗漱,然后下楼,就见傅怀瑾站在庭院内,用瓦罐接着雨水,盛夏的季节,他穿着一身素色的棉麻家居服,站在廊下,侧脸清俊如玉,眉眼如山水墨画,跟外面的天地雨景融为了一体。
闲适,安宁。
客厅内,乔曦和衡音正坐在沙发上打游戏,打到激动处,哇哇大叫着。
“曦姐,开魅惑,往前冲,随便咬住一个就行!”
“哦草,这煞笔角色真难玩。秒躺。”
“姐,这已经是无脑的角色了!要不你去玩肉盾吧。”
“开玩笑,我这么貌美如花,你竟然让我去玩那些丑角色!丧尽天良!”
“绝交吧,我跟你双排,已经掉了两颗星!”
衡音哭唧唧地叫着,发现秋长歌下来,双眼发亮,叫道:“姐,你终于醒了?我们在你家都打了一个小时游戏了。”
乔曦看着自己第15次阵亡,草了一声,喊道:“秋长歌,你快来帮我上星!”
长歌下楼,慢条斯理地说道:“不会!”
“你竟然不会?这游戏很火的,我也刚学会,菜鸡一个。”乔曦惊异地看了她一眼,嘿嘿笑道,“竟然还有你不会的东西?”
长歌点头,准备去吃饭,然后就见原本还在打游戏的衡音和乔曦火速丢了手机,飞奔过来,一左一右地将她按在沙发上。
两人兴奋地指了指外面庭院的傅怀瑾。
乔曦激动地问道:“真在一起了?不枉我一大清早就往你家赶。”
衡音眨着星星眼:“我们来的时候,傅医生在做早饭耶,嘤嘤嘤,还不准我们打扰你,说你没睡醒,姐姐,你们不会同居了吧?”
两人对视一眼,有可能!因为她们来的时候,傅医生正让管家将行李往庄园里搬,下雨天都不耽搁,这心思都要起飞了呀!
哦草,这一趟果然来对了,吃到了绝世大瓜!说出去谁敢信!
乔曦看向秋长歌的脖颈间,嘿嘿笑道:“不应该呀,热恋期,干柴烈火的,你竟然爬的起来?难道傅医生不厉害?”
衡音翘起嘴巴:“怎么可能!你别诋毁傅医生在我心目中的形象,男人外表再好看都不行,得厉害!”
乔曦瞄着秋长歌滑如凝脂的肌肤,阴阳怪气道:“这也不能怪我呀,又不是我不行!”
长歌扶额,看着八卦的两人,问道:“你们冒着大雨来我家,就为了八卦?”
两人对视一眼,重重点头:“当然。”
乔曦摊手道:“这日子过的就跟白开水一样,不是拍戏就是通告,不是见肥头大耳的投资人就是跟秃顶的导演吃饭,我这当然得过来看看美人,洗洗眼。”
衡音吐着可爱的舌头:“嘻嘻,我就是来八卦的,然后想跟姐姐贴贴,不然以后就贴不到了。”
长歌失笑,点头道:“那中午留下吃饭吧。”
乔曦挤眉弄眼道:“那还可以留下来过夜吗?话说,你跟傅医生是柏拉图式恋爱?这都同居了,我在你身上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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