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跟傅怀瑾到傅家吃饭时,季茹茹发来十几张照片,夹杂着一连串兴奋的长语音。
“你走后,大房跟二房、六房又打了起来。那画面太美,我都不敢看。”
“老爷子被气疯了,掉头就走。”
“秋长歌,你是外星人派来整顿豪门的豪门杀手吗?太牛逼了吧。”
“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见老爷子和大房吃这样的亏,爽歪歪。后续有最新动态,我一定第一时间跟你汇报。”
季茹茹最后发了一连串惊叹的表情包。
长歌扫了一眼,唇角弯了弯,将手机收进包里,随着傅怀瑾进去。
傅家老宅是真正意义上上了年岁的宅子,跟季家别墅不同,坐落在小巷子里,一进去就是照壁和天井庭院,庭院内种植了一棵百年的松树,造型美绝,松树四周都是中式的小溪流水,从庭院过去才是客厅和卧室。
入目所见都是上了年岁的紫檀木家具陈设,透着一股木头清香和岁月沉淀感。长歌想起季家别墅内富丽堂皇的陈设装饰,再看看眼前低调内敛的傅宅,高下立见。
个人所求不同,处处都能彰显出来。
傅和玉眼尖,见傅怀瑾带着秋长歌回来,火速将手上的鸡毛掸子投进花瓶里,擦了擦手,笑嘻嘻地喊道,“奶奶,小叔带朋友回来了。”
傅家老太太和傅烟珠连忙出来。
“哇,是漂亮姐姐。”傅烟珠穿了一套粉色的针织小连衣裙,绑了一个可爱的丸子头,见秋长歌长发慵懒卷曲,丝质的西装西裤,英姿飒爽的模样,眼睛一亮。
姐姐好美好飒,气质独一档。
她以后也想成为这样酷的女孩子。
要是小叔能追到长歌姐姐,那她就有一个这么飒的婶婶了。
傅烟珠已经开始联想翩翩,想象着自己长大后跟在秋长歌身后的模样。
“怀瑾和小秋来了?快,就等你们吃饭呢。”
老太太起身微笑地招呼着,不敢太热情。之前在春晚的后台,她见过一次小姑娘,十分的淡漠内向,恐怕遭受不住傅家人的热情。
其实这些年她也不是催老三结婚,甚至傅家人早就达成了共识,傅怀瑾极有可能一辈子不婚无子,老大甚至考虑过再生个二胎,将傅和玉这倒霉孩子过继给老三。
毕竟这小子一向无法无天,谁都不服管,就服傅怀瑾。
现在怀瑾动了心,有结婚生子的趋势,他们也乐见其成。
人生的意义不是结婚生子、传宗接代,但是若是遇到喜欢的人能让怀瑾这孩子有人间烟火气息,才是最最重要的事情。
“您好,我是秋长歌。”长歌认出这位老太太,神情不冷不淡,十分的谦逊客气。
傅怀瑾也就比傅和玉大几岁,老太太这般年纪说是他奶奶也是够的,若是随傅怀瑾的辈分喊阿姨,显得过于托大。
长歌索性用敬称。
“来,坐吧。”
秋长歌坐下,一行人开始吃饭。傅家一向是寝不言,食不语,结果今天傅怀瑾带朋友回家吃饭,各个都有些按捺不住。
傅和玉和傅烟珠一肚子话憋在嗓子里,开始火速在群里打字。
傅烟珠:长歌姐姐气场比奶奶还强!!!我不敢说话,不然会暴露我的不成熟!
傅和玉:你不是一个人,我也有这种感觉。
他见了秋长歌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有种属性上的压制,这就很离谱。
傅家老大:怀瑾什么表情?
傅家大嫂:早知道今天应该回老宅吃饭的,两周没回去看老太太了。
傅家老二:我刚开了一天的会议,昨晚陆西泽遭受枪击,今天全城的安保警戒都升级了,所以,老三是什么表情?
傅烟珠:小叔感觉很淡定,过分的淡定。
傅和玉:小猪,你没跟在小叔身边,你不懂,小叔这是紧张了,嘿嘿。
傅烟珠:(╥╯^╰╥)我才不是小猪。
傅家老大:不准欺负妹妹,小心老子回来揍你。
傅家老二:和玉虽然调皮,不过还是很疼妹妹的,大哥,什么时候安排和玉去公司历练历练?
傅和玉:本人已死,有事烧纸。
众人哈哈哈哈笑出声来,傅和玉学的是金融,不过一直跟在傅怀瑾身边,干的都是慈善募捐的事情,常年国内国外的跑,拉拉投资,薅薅世界各地富豪的羊毛,让他们掏钱救助第三世界国家的妇女儿童,俨然要做第二个傅怀瑾。
薅羊毛的事情被他干的风生水起。傅家人也就随他了。只要做善事,不拿自家的钱创业败家,一切好说。
一顿饭吃的十分舒心。
傅家老太太基本不过问任何私人事情,傅和玉和傅烟珠是小辈,一肚子话都憋在了嗓子眼,不敢问,傅怀瑾也是话不多的人,大家专注吃饭。
吃完之后,傅怀瑾在庭院的露天茶室里煮了一壶茶,傅烟珠去写作业,傅和玉去玩投壶,长歌和老太太坐在庭院内喝茶聊天。
说是聊天,基本都是老太太说傅怀瑾小时候的事情。
“怀瑾这孩子从小就没有朋友,我生他的时候都已经四十多,生下他没多久,他爸就过世了,我那时沉浸在悲伤中,他基本都是他大哥、二哥带大的。
等我注意到他的时候,怀瑾已经养成了谁都不亲近的性格。”
老太太说着有些感慨。这孩子说是她的,更像是老大、老二的儿子,所以长孙傅和玉在傅家毫无地位,傅家人都下意识地多宠着傅怀瑾一些。
偏偏他性格清冷,不食人间烟火,若非是被亲情绑着,早就出家当和尚去了。
长歌听着点了点头,说道:“性格乃天定,心有大爱,才显得跟谁都不亲近。”
若非傅家是个友爱的家庭,以傅怀瑾的性格,确实会走上另一条路。她认识他的数世里,他都是孤寡的命格,就算有亲人,依旧会走上那条路。
仿佛他生来就是清修者,不属于这个尘世。是她,将他拉进了这个红尘里。
老太太闻言,忍不住露出笑容,心中被熨的服服帖帖,这小姑娘说话怎么会这么好听,不浮夸,听的人满心眼的舒服。
老太太忍不住拉住长歌的手,轻轻拍道:“其实这话我本不该说,怀瑾没有朋友,我们才让和玉常年跟在他身边,我知道你们是朋友,又是邻居,长歌,你若是没事多联系联系他,这样他也就不那么孤单了。”
“傅医生对我帮助良多。”
长歌被她温暖的大手握住,目光微闪,没有想象中的不适感,好在老太太是个十分有分寸感和边界感的人,很快就松开她,吩咐傅和玉去辅导妹妹的功课。
正在偷听的傅和玉:“?”
奶奶没事吧。他辅导傅烟珠的功课?是想让他把傅烟珠的全年级前十辅导到全年级倒数吗?不给偷听就直说啊。
老奶奶心眼真多。
傅和玉蔫巴巴地将最后一根箭矢丢进双耳壶中,进屋了。
长歌见老太太支走了傅和玉,若有所思地垂眼,听她说道:“这事本也与你无关,我就是唠嗑,你且听听,听后忘记就好。
怀瑾小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当时有个大师说他命中有一劫,活不过三十,除非找到命定之人才能渡过此劫,这些话我本来也就是听听,没当回事的,今年不知为何心里有点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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